,卻又無人問津,始終獨自來去。宛雲想她是否能做到馮簡這般安然——大概會更勉強,大概脾氣會更不好。
但馮簡沒有抱怨過。
第二日清晨,馮簡早起下樓,發現自己早餐已經被準備好擺在桌面。他抬起眉毛,看到宛雲出現後才收起訝容。
“回來了?”他點頭說。
缺少珍媽的早晨缺少了某種活力,但多了平靜。馮簡在佈菜的時候合上報紙,平平掃了新面孔的傭人眼,沒有進一步的追問和好奇。
他吃飯的時候,聽到對面的女人輕聲問他:“晚上回來吃飯?”
馮簡得想想:“今晚要開會,大概會回來的很晚,你們先吃。”
宛雲盯著對方手上拿的報紙,過了會說:“我叫人給你留飯。對了,這是家裡新來的廚房人,他會為你等門,你晚上回家有什麼需要,也可以讓她為你做些事情。至於珍媽,她這兩天要被我媽媽借走用兩天——”
馮簡哪裡能聽這些雞毛蒜皮,隨意點頭,再坦率道:“家裡的這些,你全權做主便可,不需要格外向我彙報。”
半晌後沒聽到回答,宛雲正沉默地看著他。每次被她那種秋水般的眼睛看著,馮簡便覺得自己的寒毛扎得身上疼。
他瞳孔收縮,試探道:“這……出什麼事了?”
宛雲過了半晌,才道:“沒事。”移開視線。
馮簡卻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問道:“珍媽不是你從小到大的保姆?”再很平靜道,“讓她在你媽家幫忙完,就趕緊回來。你喜歡用熟工不是?”
宛雲有點想和他談談,然而一時找不到特別好的切入點,輕輕挑眉。
馮簡已經推開椅子站起,吃完早飯準備離開工作。
“你的感冒好些了嗎?”宛雲便再追問,手放在桌子上,“今天中午,要不要讓家裡人給你再送午飯和感冒藥。”
馮簡單手穿著外套,有些受驚的看她一眼,隔了會才說:“我沒有什麼大礙。”再猶豫地問宛雲,“真沒出什麼事?”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突然想起什麼。馮簡皺眉頓住腳步,從自己的錢包夾來取出東西,放到餐桌上。
“給你的錢,你就留著自己花。還有,如果我需要西服,我會自己買。替我謝謝你媽關心。”他習慣性地叩了叩桌子,再看了宛雲眼,隨即離開。
桌面上是之前他開給宛雲的支票,此刻客廳裡只剩宛雲一人。她靜靜地看著,隨即把支票對摺兩半。
☆、50 9。5
文章簡介:他喝醉了。
結婚前;馮簡只接受過三次媒體採訪。
再嚴格意義上統計,只有一次。
第一次是作為創業成功青年人士;某人還是名不見經傳的的人物;上臺意思性地哼哼幾聲;權當發言。
第二次是在某慈善募捐的拍賣,已經勉強躋身為不窮階級的某人表示慈善的監管和效果都有所懷疑;所以他絕不會捐款。
最後一次全城什麼新商業吸引,某人有五分鐘的致辭。他直接點明本城市場狹小、金融市場單一等諸多缺點,尖銳反駁如果支援人看好此地;為何不率先投資——
比如過於現實、總是功利、直接了當、目的性強、對人不抱幻想;談判桌字面意義上的中性詞彙在現實生活中從來不討普通大眾歡心。
藝術家更適合離經叛道;一個事業蒸蒸日上的銅臭商人至今還學不會圓滑處世,如此又臭又硬,是可忍孰不可忍。馮簡如此五毒俱全,難以置信。
宛雲合上最後一份報紙,認為如今最難以置信的也許是自己。
從別人的口中筆中瞭解想知道那個人的資訊,這行為像追星族,像少女,至少不太像李宛雲。上次對什麼事情如此感興趣?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