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笑了,拇指在她柔柔的臉頰上摩挲。
他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是最契合的。他真喜歡她這樣的個性。情濃時,溫柔依賴;遇事時,乾淨利落。愛得沒有任何負擔。
言溯拿起風衣,心有所思;甄愛就已過來,從他手中接過,幫他穿衣。剪裁合身的風衣一溜地竄上身,她替他理好領口,又拂了拂肩上的褶皺,弄得襯直筆挺的。
他的目光始終籠在她安然的臉上,靜靜看著,末了,重重握住她的手,有些艱難:“ai,對不起,我”
“我知道。”她仰頭,笑望著他,“阿溯,我們都很清楚,你不是那種為了個人情感就置他人生命於不顧的人。你也不是能對殺戮視而不見置之不理的人。看著清高驕傲,其實真愛多管閒事。”她癟癟嘴,又忍不住笑,“可正是這樣的你,我覺得很好。”
要不是他的多管閒事,江心死的那天,他就不會親自和歐文一起趕去她的學校。那後來的他們倆,或許就不會有交集。哪會像現在,發展出那麼多的故事?
甄愛定定看住他:“阿溯,我不認為男女之情是生活的全部,也不希望因為我們在一起,反而牽絆你,讓你割捨心中其他重要的思想和情感。所以,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說完,她在他手心摳了摳,“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言溯低下頭,輕輕抵住她的額頭,鼻翼碰著她的鼻尖,緩緩地蹭蹭,來回摩挲。她的眼睛烏漆漆的,很乾淨,一眼看到內心。
他不知道,在她的眼裡,他的眼神是否像他此刻的心靈那麼純粹而虔誠:“ai,我這一生只吻過一個女孩,我想帶她回家,然後,剩下的一輩子,都在一起。”
這是一句質樸的承諾。
甄愛眼睛泛酸,卻固執地睜著,眨了眨,咧嘴笑:“我批准啦!”
他也笑了,牽住她。
出門去,走廊上空落落的,房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
言溯握著甄愛的手,很緊,一路腳步沉穩,把她送到他的房間。鎖上門,進屋看了一圈,沒有任何異樣。
他這才退到門口,扶住她的肩膀,眼中千言萬語,彷彿生離死別,最終只有一句:“勇敢的好姑娘,替我保護你自己。”
甄愛心一酸,笑容卻依舊燦爛,輕鬆地反問:“我哪會有事?”
言溯不置可否地彎彎唇角,深深看她,終於轉身離開。他沒有告訴她,那聲槍響是有人在召喚。面前是一場陰謀,他卻不得不去。
他還在傷痛中,轉頭的側臉那樣的慘白。甄愛心裡再次咯噔。
“阿溯。”她扶著門,輕聲喚他。
他回眸,俊顏如畫。
她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等你哦!”
他微微一愣,繼而笑了,抬手對她招了招,再度離去。
甄愛含著笑一直看他消失在轉角,才收斂了表情,關上門。半秒之後,開門出來,走去自己的房間,翻出之前換下的衣服,從口袋裡摸出一盒針劑。
這是沒被關進冰窖前,她從7號堡的實驗室裡拿出來的。
她面色平靜地敲開小玻璃瓶,拿注射器吸滿,扎進右手手腕。細細的活塞一點一點地往下推,她面色平靜如水。
言溯的想法,她很清楚。說什麼要帶大家一起走,其實是大家一起走,他留下。
言溯一定是先找作家和幼師了,讓作家去對付殺手,幼師帶著其他人離開。可甄愛莫名擔心,作家真的對付得了殺手嗎?
既然是組織的人,她不想坐在這裡等。
做好一切,甄愛出去找人。可才走沒幾步,聽見某個房間裡傳來極輕的一聲“啾”,她聽力好,這是消音槍的聲音。
剛才一宣告槍,這次一聲消音,這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