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麼回事?
甄愛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想立刻去追言溯,卻又忍不住大著膽子走到那扇門前,輕輕敲了敲。她想驗證心中的猜測是否正確。
半晌後,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律師立在門口,露出半張臉,眼神驚悚地盯著她,幽靈一般。
甄愛的心一涼,律師在這裡,那剛才一聲槍響,死的人不是律師!
她想馬上去追言溯,可發覺面前律師的眼睛渙散得嚇人,露出的半張臉是青白的石灰色。
她抬手,輕輕推了一下門。
這下子,律師的另外半張臉顯露出來,另一邊的眼洞已經空了,鮮血從空蕩蕩的眼窩裡流下來,佈滿整張臉。
開門的動作撞到了律師的身體,他呆直著半隻眼神,筆挺挺地倒下去。
他死了,就在剛才。
這麼說,屋子裡
甄愛指尖稍一用力,門緩緩推開,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的眼睛。
槍口後邊,演員的臉濃妝豔抹,笑盈盈地看著她。
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甄愛看了她半秒,迎著槍口走進去,淡定自若地背身關上門。
演員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你不怕我?”
甄愛從律師的屍體上跨過去,走向窗邊:“我為什麼要怕你?”
“我有槍!”
“可惜你不敢殺我。”
演員憋著氣,說不出話來。她對甄愛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話很少,只會跟在邏輯學家身邊,毫無存在感的柔弱小女孩身上。
她舉著槍,甄愛卻毫不在意地拿背對她,走過去拉窗簾,白色的天光開閘般傾瀉進來。暴風雨已經停了,早上六點多,天青色的空中覆著厚厚的雲層,像她此刻不定的情緒。
演員眯了眼,從後面打量甄愛。
她換了一身白色的呢子外套水洗牛仔褲,有一種奇異的清新。海風從外邊吹進來,外套貼著身子,在腰間上留下纖細的線條。這樣的女人看上去真是柔弱。
或許這就是男人們喜歡的?
因為這樣的女人容易喚起男人蹂躪的**,所以a先生才對她呵護有加戀戀不忘?
還是,她只是表面清純淡雅,在a先生的床上卻行為風浪?
演員心中鄙夷,手槍一轉,收了回來:“你看出我是組織裡的了?”
“嗯。”甄愛回身靠著窗戶,“那天在餐廳你抱言溯的蠟像,我不準,你當時準備回嘴,卻突然定住。我猜,那時你認出我了。”
演員臉上劃過一絲驚訝,被她說中了,心裡卻不服氣自己演技不行。
甄愛沒有等她回答的意思,瞟一眼地上的律師,問:“剛才那聲槍響,誰死了?”
演員不太喜歡她這樣淡定問話的態度,但也不敢拿她怎麼樣,想了想,眼珠一轉,“幼師,我殺了她。”
甄愛一眼看穿:“你不會,亞瑟一定交待過你,不許殺警察。”
演員臉色一凝:“你怎麼知道?”而且第一次聽到有人直接叫a先生的名字,她真不習慣。
“這裡是我的家,他不會希望警察過來封掉這裡。”甄愛平平靜靜說著,卻並不覺得榮幸。
可演員天生的攀比心理作祟,把她這話當做了炫耀,陰陽怪氣地哼一聲:“c小姐,你還真是瞭解他。”
多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甄愛反應不過來,隔了幾秒才問:“你叫什麼名字?”
“thera席拉。”
甄愛:“這是你的代號?”
組織裡等級森嚴,除了數不清的數字代號,還有各種地理植物天文等專有名詞代號,當然最高的是希臘字母代號和英文字母代號。
甄愛聽到她的名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