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包中取出一張照片,曾澈將照片向前一推,看著段雲鵬說道。
“幹掉他!”
“是他!”
雙眼猛的一睜,詫異的看著曾澈,段雲鵬的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狀。
“他,他不是……”
在平津兩地闖蕩江湖多年,雖說作為一個“飛賊”並不需要去拜香堂,但對於照片上的人,段雲鵬並不陌生,畢竟,即便是做賊,有些人也需要避著,以免招來什麼麻煩。
“沒錯,就是他!”
點頭看著段雲鵬,曾澈卻是微微一笑,
“怎麼段哥怕了?”
“不是怕,是……”
看著照片,段雲鵬如實的問道。
“想不通,為什麼……”
“他投靠的日本的特務機關,為日本人收集情報,為日本間諜提供掩護,這個理由夠嗎?”
第69章 殺人何需燕留行
第69章惡霸惡行行已歡殺人何需燕留行
夕陽西下的晚霞映紅了西方的天際,西落的太陽,懶洋洋地從海河的盡頭落下去,灰褐色的暮靄似一方嚇人的帷幕,慢慢地將天津衛覆蓋起來。
華燈初上,天津租界內的霓虹燈剛一亮閃,街上便出現許多小商小販,頭頂木盤賣乾果蜜餞的,提著木箱賣臭豆腐老豆腐豆腐絲的,推著獨輪車賣青蘿蔔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下,除去做買賣討飯吃的平民,那西裝革履的紳士、一襲短打的幫眾以及喝歌的歌女、舞女等各色三教九流中的人物,這會都紛紛出現於市街上,他們或是坐著馬車、亦或是做著人力車、或乘汽車,當然步行的更多,朝著天津各大的的舞場、酒會趕去,這夜間的營生,從來都是如此。
一區的紫竹林飯店,在天津日租界中,名氣頗盛,可以說是日租界最負盛名的舞場,每到夜時,日租界計程車紳名流加之幫派人物都會雲集於此,在舞女誘人的身姿及那歡快的音樂中度過一夜,鶯歌燕舞從來都是如此,似乎這時局、這世道從不會改變這天津租界內的鶯歌燕舞之聲。
眾所周知,這紫竹林飯店雖說是華商所建,可因其“沾偏帶腥”的生意,和其它舞場一樣,同樣有一個後臺,而這飯店的後臺便是在天津風聲正勁、名聲正顯的袁文會,而在飯店之中則有一套最大的客房為袁文會長期包租,雖是包租,卻是不需要付錢的。
每次袁文全“駕臨”此地時,派駐此地的青幫頭子張玉棠都為他安排七八個舞女,妓女,供他享樂,可通常袁文會卻不樂間如此安排,相比於安排來的舞女、妓女,他更樂意在二樓包間內朝樓下看著,然後看上誰,讓誰留下陪他過夜,誰就得依從,當然,那些良家婦女、甚至知名交際花之類的人物,他卻是不敢亦不願招惹,他所看中的大都是舞女,若是那個舞女不願,自然躲不過張玉棠的一頓“教育”……
又是一個歡歌夜,雖說暮色濃得像墨,但依如往日一般,這紫竹林飯店外的霓虹燈映亮了天幕,雖是如此,在附近的一個巷弄裡,卻依然是漆黑一片,黑暗中,看到一輛汽車駛來時,依著牆角而站的段雲朋一雙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彩。
如往常一般,袁文會乘著他的新款別克汽車來到紫竹林飯店,汽車在飯店大門外剛一停穩,早就等在臺階處的張玉棠便迎了上去,親自把車門開啟。
“會爺,您來了!回請!”
拉開車門後,張玉棠鞠著腰,躬身著迎著袁文會。原本在津城以開妓院為生,這些年共開設秋香、聯香、闊大別墅三處妓院,不過眾所周知,那些妓院的幕後老闆實際上是袁文會,張玉棠不過只是其爪牙罷了,如此,張玉棠自然每次都希望把老闆給“侍候”舒服了,老闆舒服了,他才能舒服不是。
“三爺,您可來了,玉春可想死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