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瑟瑟發抖,匍匐在地上。
身子彷彿變成了瓷器,多出了一道道的裂痕。
這些裂痕剛開始還很少,逐漸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最終,遍佈全身,彷彿下一刻就會當場崩碎。
文蟬衣眯起眼睛,臉上不見有半分的恐懼,甚至沒有任何的慌亂,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就這麼望向那撐著紙傘的女子,微笑著開口道。
“我還以為會是其他禁地的人先出現,沒想到卻是細雨禁地,怎麼,想要和我山海禁地搶奪京都嗎?”
溫柔的話,顯得是如此的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聞言,撐著傘的女子咯咯而笑,聲音更加透露出幾分悽美。
“文蟬衣,你是不是有些想多了?或者說山海禁地太霸道了?這長安城如此美麗,如此曼妙,所有的禁地都盯著這兒,憑什麼是你們山海禁地的?當然是誰有本事誰拿下。”
“你的意思是伱比我強?”
文蟬衣的聲音顯得肅殺起來,彷彿染了一層層的風霜,滿園的梨花似意飛舞,化成了一柄柄的箭,對著那撐著紙傘的女子。
而女子卻滿眼平靜,似乎把這些劍當成了雨,而對於細雨禁地來說,雨便是她們的搖籃。
在這搖籃之中,自然不需要有任何的畏懼,反而會讓她們的實力得到巨大的提升,尋常人根本就無法企及。
“怎麼,這就著急了?還是之前那句話,哪個禁地的實力更強,哪個禁地就能夠拿下長安。而且,都說山海禁地高山莫測,你文禪衣更是最擅長佈局。這才能夠得到山海魔主的信任,讓你踏出禁地。”
“但奴家現在看來,你的實力也並沒有那麼強嘛。”
“都出禁地多久了?竟然還是一無所獲,聽說還在那血雨魔尊的手上,失敗了很多次。真是給我冥族丟人!”
“既然如此,自然需要奴家出手,來幫你挽回冥族的尊嚴。”
女子微笑著,手上的紙傘微微搖曳,天空中似乎下起了一場秋雨,秋雨凋落而下,就這麼落在長安的街道上,也落在她的紙傘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文蟬衣抬起頭,看著自信滿滿的對方,深深的看了許久許久,嘴角微翹,臉上勾勒出一抹冷笑,不僅有半分的著急,反而嘲笑道。
“你的意思是要對那血雨魔尊動手了?提醒你一句,血雨魔尊可絕對不簡單,而且你初至京都就直接出手,難道就不怕失敗,讓細雨魔主怪罪嗎?”
“當然不怕!”
紙傘女子微笑著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只不過是塵埃罷了。文蟬衣,你的實力很強,但太過看重計謀了。別忘了,我冥族的實力可遠遠不是那些人類能夠相提並論的。”
“無論對方的實力有多強,直接碾壓過去便是。實在不行,便施展幾分媚術。畢竟,我們可是女鬼,最擅長的便是這些了,難道不是嗎?”
“倒是你,奴家之前那麼看重,那麼警惕,沒想到如今竟然對一名人類如此畏懼,真的是讓我很失望。”
“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女子搖了搖頭,幽幽嘆息,這聲嘆息在這細雨之中顯得是如此的朦朧,如此的淒涼。
語畢,她撐著紙傘便直接消失在了雨水裡,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梨園內的諸多厲鬼,卻是隨著她的離去,不斷顫抖著,身上的裂痕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最終,咔嚓,咔嚓,化為了一片片的碎片。
就這麼和雨水融為一體,徹底死去,徹底消失不見。
而等到紙傘女子離開之後,文蟬衣站在雨水裡,目光迷離,彷彿透過這濛濛的細雨,看到了長安街,看到了長安街上那一道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