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身影。
隨後,呢喃道。
“釣魚釣了這麼久,沒想到只是釣到了細雨禁地的這個蠢貨,實在是讓人失望。”
沒錯,文蟬衣在釣魚,她之所以沒有立即去尋找方陽,一方面是因為那魔頭的實力確實很強,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另外一方面,她想要釣出更多的敵人。
畢竟,浩劫即將降臨,在這壓抑的時刻,長安城裡有太多太多複雜的勢力了。
山海禁地想要謀劃長安,還有其他的禁地,同樣把主意打到了長安城。
往常,她一直在明處,實在是太過被動了。現在,她便想要隱藏在暗處,讓其他禁地的人去衝鋒陷陣。
而她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至於細雨禁地究竟能不能夠將那魔頭給斬殺,她當然是從來沒有擔心過的。
那魔頭既然能夠將她給拿下,是不是細雨禁地的人更是易如反掌。
滿園的梨花內,她抬起頭,巴掌大的小臉充滿著優雅和曼妙。
一滴滴淚水流淌而下,似乎和那雨水混合在一起,顯得越發唯美了,
嘩嘩!
水袖不斷飛舞著,和這秋雨融為一體,
雨水中,她就這麼肆意的唱著戲曲,戲曲依舊是那麼的悲傷。
“血雨魔尊,無相魔體,以及那失傳已久的火焰。細雨禁地,連我都沒有拿下的男人,你想要拿下,難道不覺得荒唐可笑嗎?”
“你,不配!”
……
雨還在下著,只不過這場雨是在長安街下。
方陽行走在雨水裡,面無表情,四周的叫賣聲變得越來越遠。
諸多的商販彷彿變成了影子,緩緩消失,而長安街更是化成了一幅水墨畫,一幅封禁的水墨畫,方陽便在這水墨畫裡,被水墨畫所囚禁。
四周的雨水化成簾子,淅淅瀝瀝,從蒼穹降落而下,將他整個人都給遮蓋。
雨水變成了霧氣,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朦朧淡定。
街道上的雨水變得越來越多,大珠小珠落玉盤,噼啪,噼啪的敲擊在青石板上,又驟然破碎。
雨水飛濺而起,讓整個世界都變得寥落起來。
顯然,這幅畫面很詭異,同樣也很危險。
而方陽的目光始終是那麼的深邃,猶如深淵一般,不起絲毫的波瀾。
依舊在長安的街道上行走著。
神色平靜,冷冷地望著這一切。
任由雨水向他籠罩而來,卻沒有一滴的雨水真正地落在他的身上。
啪啪!
風雨中,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長安街還是那麼的寧靜,四周早就沒有了任何的百姓,只有滿街的雨水在肆意流動著。
終於。
嘎吱!
嘎吱!
街道兩旁的店鋪紛紛開啟。
一名名穿著斗篷,渾身漆黑的身影,就這麼從店鋪裡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盞盞的燈籠,燈籠搖曳,散發著微弱的燭火。
那些雨水落在燭火上,卻沒有將燭火給熄滅,反而讓燭火燃燒的越來越旺盛,越來越狂暴。
在方陽的注視下,這些身著斗篷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多。
他們不僅從店鋪中走出,還從街道走出,雨水是墨,他們便是由墨繪畫成的畫。
渾身散發著一陣陣的冷意,將方陽給團團包圍,似乎下一刻就會大開殺戒。
就這樣,在這蕭瑟的雨水裡,人影鋪滿了整個長安街街道。
而方陽就站在人群的正中心,面無表情,冷眼望著這一幕,最終,將目光投向了前方。
隨著他的目光抵達,在那身著斗篷的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