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一些,可到底,還是遭了報應……
她再次望向秦遠,卻見他突然之間竟是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她心頭只覺一驚,肚子去是隱隱痛起來,慢慢加劇……
“哎呦!”她終是捧著肚子,癱坐在地上。張博興原本還以為她被人揭發便要上演苦肉計,卻聽秋娘“咦”了一聲,扯著長安道:“她似是破了羊水!”
女人生子,那都是在閻王殿前徘徊的生死大事,方才還義正詞嚴要打秋娘的兩個老人此刻已是跪在地上流淚滿面,只道已經死了個兒子不能再沒了孫子,又道自家的穩婆老早便請好了云云,張博興心一軟,忙讓人將那孕婦送回家中,只道後來的事兒,等那孕婦生完了孩子,還能慢慢細問。
誰都沒看到,就在那孕婦離開的瞬間,秦遠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惡毒的表情。
原以為事情就能這般真相大白,到了第二天,秋娘卻因著一個訊息,徹底驚呆了:那個婦人一夜難產,下半夜屋裡走水,兩位老人雙雙過世,便是婦人也因受驚過度,一屍兩命……
長安和秋娘匆匆趕到時,那婦人的房子早就燒地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便是她的左鄰右舍也燒了房子。小半條的街面上哭成了一片,其中一個婦人癱坐在地上,拍著自個兒的大腿哭道:“他們李家造孽,一門都死光了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連累我們!好端端的,竟是讓我們連個安身的地兒都沒了呀!”
又有一個小姑娘也在那哭著道:“我娘蘀人接生了這麼多年,腿腳最是利落,若是著火,她如何不知道跑啊……這火怎就燒的這般邪門……我的親孃呀……”
一地的女人,哭得都不成樣子,各自喊著各自的冤屈,長安細細問了路人方才知道,那孕婦一家子全在火中喪生了不說,便是穩婆也沒從火中逃生。除此外,受火災的三戶人家裡,再無人員傷亡。
秋娘只覺得隱隱不對,張博興卻是匆匆趕來,沉著臉對長安和秋娘道:“昨兒同那八尺男打架的幾個痞子找著了……”
“事主都死了,尋那幾個痞子又有何用……”長安低聲呢喃,張博興卻是冷了臉道:”那幾個痞子昨兒在郊外同人打架,全部都被人亂刀砍死了。”
三人一時無語,張博興卻又道:“從那三個痞子身上確然找到了厚厚一疊銀票,裡頭也卻是有屬於那個八尺男的錢袋,那個乞丐說的是真的。可是這背後的人,卻是挖不出來了……”
最恨的,不過是答案呼之欲出,卻不能將幕後的黑手揪出。
無數的巧合全部重疊在一起,秋娘的腦子裡乍然生出一個驚人的想法來:倘若……倘若這三個痞子也是秦遠找好了來,要打死八尺男嫁禍給銀寶和銅寶,後來事蹟敗露,秦遠便一併殺人滅口呢?
秋娘的心越來越涼,秦遠啊秦遠,這般兇殘成性,為的不過是一口氣……這樣的惡人,究竟留他在世上何用……
秋娘心裡百轉千折,一抬頭,卻是看到在一群的圍觀群眾中,微微咧了嘴不顧一屑的秦遠,還有反手而立,不過看兩眼便要走的齊峰。
視線交接時,齊峰微微一笑,挪開了臉,秦遠卻是在剎那之間,伸出了雙手在脖邊做了個抹脖的動作——他竟是在挑釁她!
“賤——人!”秋娘心裡那股無名的火就這麼被挑起來,一時間卻只能啐了一口,待要再看時,那秦遠竟是走到了她和長安的跟前,帶著隱約得意卻遺憾到虛偽的神情,滿是歉意道:“天災**,真是防不勝防。好端端的一家人,竟受了這無妄之災。莫不是……”
秋娘原本便覺得這個人面目可憎,再加之當初張元寶跟在他身邊時蘀他經受了不少壞事,此刻看著秦遠只覺得一陣反胃,竟是忍不住半蹲身子,便乾嘔起來!
這一陣吐來得如此猛烈,秋娘忙拉著長安的袖子,卻是聽張博興在一旁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