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逼的他們只得做出些讓步,給了他們少部分糧食和過冬的布匹,讓他們冬天不至於餓死。
其實,這些遊牧民族絞殺乾淨是不可能的,而一位縱容也不行,每年只得廝殺一番,然後稍稍做出讓步,他們得到糧食,自己一方也得了安寧,就這麼過下去。
巧巧正聽著,忽然就聽見其中一人順口提了一句:“哎,出去迎戰的那幾營都損傷了不少人,還死了一個校尉,幾個百夫長呢。”
巧巧摘韭菜的手一下子頓住,她站起來,衝到那人身前:“誰,是誰?哪個校尉?”
她的樣子有些嚇人,一雙眼睛死死瞪著,那當兵的看了好一會才說:“好像是騎射校尉,應該是姓鄭的那個吧?!我也不太清楚。”他嘟嘟囔囔說了一通,可巧巧都聽不到了,她只聽到了也許死去的是自己的鄭蒼哥哥這句話。
彷彿一陣雷聲將她轟到了一樣,她被震的什麼也聽不清了,耳朵裡嗡嗡了好一會後,她一個激靈醒過來,雙眼通紅的衝向了飯館門口,直接朝軍營所在的方向跑去。
“噯,噯……小橋啊,你去幹嘛?”劉建急忙來到門口大吼了兩聲,可巧巧跑的飛快,哪裡聽得到他說什麼,不過,就算是聽的到,想來她也不會回答了。
“呼,呼,呼…………”巧巧拼命跑著,兩條腿彷彿灌了鉛一樣,她不知自己跑了有一里地還是二里地,可軍營好像還是離自己很遙遠,呼吸間,喉嚨都有些疼痛了,像是灌了辣椒水一樣,可她還是一步步往前跑著。
不會是鄭蒼哥哥的,不會是他的,校尉有那麼多,什麼騎射校尉,弓箭校尉,守城校尉,總之,這裡一大堆校尉,哪裡那麼巧,偏偏是鄭蒼呢?
可儘管她一直這樣不停安慰自己,心裡的擔憂和驚恐仍舊是攀升到了最高點,拐過一個彎,不遠處,就看到了幾名站的筆直的軍士站崗守護的地方。
巧巧一個不小心,腳下一絆,慣性之下,她整個人撲了出去,直接摔倒在地上。
“哪裡來的小子?這般不小心?”
周圍看到的人都小聲笑起來,巧巧一口氣跑到這裡,這一摔,渾身的肌肉不受她控制的抖了起來,淚水也一下子流出來,滿臉滿嘴的泥土和灰塵,她艱難的撐起一隻手擦了擦,哆嗦著站了起來,朝那幾個軍士走了過去。
她淚水糊了滿臉,身上又髒,還沒走進那幾人,他們都伸出手中的長槍指向她:“站住。幹什麼?”
巧巧用力擦著臉,硬擠出一個笑:“我,我想找一個叫做鄭蒼的校尉。”
“你是誰?”
“我,我是……”巧巧不知怎麼說,舌頭打了個轉,什麼也沒說出。她忽然嚥了口口水,艱難的問:“前些日子不是跟霍族打了一仗嗎?犧牲的哪幾個人都是叫什麼?”
“這小子,這種事怎麼能告訴你,一邊去。”
“你們給我說吧,我,我就想知道,那個叫鄭蒼的校尉是不是有事,求求你們,我不是壞人,也不是要對誰不理,我就是這裡的普通的百姓,我……”
巧巧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她焦急又焦躁,一邊期盼著這些人能告訴她死去的是誰,一邊又隱隱抗拒著,萬一要真的是鄭蒼,她寧願永遠不知道,好歹心裡有個安慰。
她只能一遍遍的祈求著,恨不得下跪,求他們說出。
“給這孩子說了就是啊,反正也沒啥!”旁邊一些百姓也看不下去了,指指點點的說起來。
“走開,一邊去,不然不客氣了。”幾個人有些惱怒,長槍指著巧巧的胸口。
就在巧巧感覺到絕望無助之時,高大的木門從裡面開啟來,傳出裡面軍士訓練的呼喝聲,一隊人走出去,最前面的正是李將軍。
60、確定心思
李將軍看到巧巧時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