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朵水蓮。”這話說的也確實不假,自己不算欺騙吧,也算是小小的親口說出對他的恨。
“那你要怎麼樣才告訴我?”收斂了鋒芒的眼神,怎麼看,都有些讓人心疼的乞求。
玉佩還他了,當看見他修長的指尖慢慢的拈回它的時候,水瀲灩似乎感覺到自己心中的不捨,一直以來,那是自己對他唯一的紀念,是自己告訴自己,他溫柔的保護,只有看見它,才能不斷的提示自己應該心心念念不忘他的好,或者,他的壞。當玉佩歸還,是否也選擇了自己將曾經的一切全部歸還?為什麼,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卻又萬分不捨?是該狠狠的嘲笑他然後拂袖而去,還是。。。還是。。。
抬眼看著有些憔悴的臉,不期然的在唇角邊看見一絲隱隱的紅,若非自己眼尖只怕就忽略了,是血跡麼?剛才他背轉身的動作就是隱藏這個嗎?
左右拉扯的心在看到這絲絲暗紅後,終於分出了孰勝孰敗,只是敗的那一方又似乎有些不甘心,良久的沉默後,她終於開口:“什麼時候你解開我的心結,讓我不再恨你,我什麼時候告訴你。”
殷彤焰抿唇默默點了點頭:“好,你覺得怎麼讓你開心,與我說一句便是,彤焰隨時等候閒王吩咐。”
頓了頓,殷彤焰似乎想到什麼,“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將她逼到如此境地?”
一句話似乎勾起了水瀲灩心中最憤恨的一幕,當初嵐急著看自己的情況,根本沒有來得及收拾顏冰曇,就這麼讓她遁去,為了暮衣,自己雖然沒有追究,或者說,自己還沒有強大到足以和顏家抗衡,但是不代表這口氣自己就這麼嚥下了。
“匹夫無罪,懷璧自罪,若不是那顯眼的蓮花,若不是那可笑的傳言,幻月國又怎麼會希望得到她,在得不到的情況下,毀了,也不能讓其他國家得到她,就這麼簡單。”想起自己的經歷,想起暮衣所受的罪,水瀲灩再也無法讓心情平靜,恨聲中,是滿腔的報復。
“原來如此。”低垂的頭立時抬起,霸道的氣息佈滿全身,現在的他,又恢復了水瀲灩熟悉的野心殷彤焰:“若我有日能兵權在握,第一件事就是掃平幻月,殷彤焰以性命起誓!”鳳眼中燃燒的是無邊的火焰。
“太子有這番心倒是好的,只是若不是當初太子的野心,她又怎會淪落到如此下場,太子若要怪,還是怪自己好些。”忍不住的出言奚落,明知道這麼說有些欲加之罪,卻怎麼也無法釋懷他的曾經,他與男子在書房內翻雲覆雨的一幕彷彿又一次在眼前重現。
看見他臉上又一次爬上的痛楚之色,終究覺得自己有些過火,水瀲灩只好一抱拳:“今日便言盡於此,太子殿下不妨多盤桓數日,讓瀲灩代女皇多盡些地主之誼。”
扯出一抹沒有達到眼底的笑容:“閒王放心,沒有她,她的訊息,我是不會走的。”彼此心中有數,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知道自己編的那個地點。
客氣的招呼後,她飄然踏出廳堂的門,直到走出大門,都能感覺到背上他依然灼熱的目光,昂首挺胸,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可笑的堅強在馬車簾子放下的一瞬間消失怠盡,似乎透支太多體力,連一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將頭深埋在顏暮衣的懷抱中,任他溫柔的大掌輕撫著背,寬慰著悸動的心。
“暮衣,我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多情?招惹了你們一個又一個,讓你們為我付出,讓你們為我受傷害,不但不能回報,卻還在自以為是中安慰自己,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其實,若不是我,嵐也許還是那瀟灑的嵐,彤焰還是那無所顧及的彤焰,你也依然過著平靜的日子,因為我,擾亂了一切,還叫囂著你們對不起我,其實沒有任何人對不起我,為了自己,做出些什麼本無可厚非,我恨你們,卻不斷的刺激你們,希望你們過不好,希望你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