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相待。”
紀仕林方收劍,目有懷疑地說道:“這人說的話,值得相信嗎?”突然他變得警惕擔心起來,“容與,你沒有和他達成什麼不平等條約吧?”
“什麼不平等條約?”
“就是你…。有沒有答應他…。。”紀仕林扭扭捏捏地說道。
“沒有。”酈容與輕描淡寫地回了兩個字,“洛九齡,等我們回國了擇日簽訂和盟之後,一切都好商量。”
“你這女人怎麼人前人後兩個樣?”洛九齡的聲音不溫不火,卻冷得滲人。
“愛聽不聽。”紀仕林摔了個眼刀子,“容與,看這天色要下暴雨了,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說著拉起酈容與就要走,她卻動也不動,目光釘在那個恐怖的男人身上,許久,才聽她說道:“如果,今日是你、我、洛玉明三人一同落難,你還會在她跟前這般肆無忌憚地對我嗎?”
“什麼?容與,洛玉明又是誰?”紀仕林雙目迷茫,可是酈容與這種似悲非悲的神色,讓他後面半句話又和著口水一起吞了下去。
“說到底,你還是在意楚罄音的話了。”
兩雙眼眸彷彿將時間定住了半個世紀,紀仕林安靜地站在一旁,腿都有些麻了。他們兩個這樣的光景,看來容與對這個淫賊也不是沒有用了心的。可是就算摒棄了國仇,還有家恨呢?延年的死,洛九齡的責任不可推脫。而她,被他強行奪去了清白,受盡了屈辱。這所有的一切,容與都不在乎了嗎?如果她愛他,那延年在她的心裡又是處於什麼樣的位置?他們可是定了親的。紀仕林好像一時也懵了頭,他依稀還記得當時李延年跟他說起偷親到酈容與時他的暴跳如雷和他的忍俊不禁。那個翩翩少年惟一戀過的女人,現在眼裡只有他的仇人。曾經華陽縣太白學院打鬧的那些公子小姐,大家如今都已千變萬化。連他自己的人生他都沒有辦法去掌控,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插手別人的感情呢?何況,一個是孃胎裡的兄弟,一個是出生入死的同僚,孰輕孰重,他真的分不清楚。
“嘭隆”一聲,暴雨傾盆而至。即使有寬大的芭蕉葉,他們的衣裳也一下子被潑得溼透。洛九齡立即脫下外衫蓋在酈容與頭上,牽住她的手,往前走去。紀仕林無聲一嘆,跟在後面。雨很大,連說話的聲音都聽不清楚。
突然,洛九齡停住了腳步,掃視著周圍。
“我們好像一直在轉圈子。”
紀仕林眼睛一亮,撿起一片衣角,驚愕道:“這是我剛剛被荊棘掛落的。”
“仕林,這裡有楚罄音的人嗎?”
紀仕林凝神思忖了一番方道:“沒有。不然以前跑到這裡來的面首早被抓回去了。”
洛九齡與酈容與相視一眼,彷彿瞭然於心。紀仕林卻始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瞅著他們秋波暗送,心中不爽,道:“喂,容與,你這是什麼意思?當我不存在是嗎?到底怎麼回事?”說罷他便站到兩人中間,還用手斬段了他們的牽連。洛九齡看著他無可奈何,只冷冷一哼環顧四周。
酈容與淡淡一笑,“你生什麼氣。”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一直在轉圈子?”紀仕林雙手叉胸,氣鼓鼓地問。
“這林子裡沒有楚罄音的人,那就是還有世外高人,不然這五行陣法怎麼會在此處可見?”
“五行陣法?”紀仕林頓時張口結舌,“世人真有通曉五行陣法的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只是你我見識淺薄,不曾親眼所見罷了。”酈容與輕輕說道。
“哈哈哈。。。。”雨林裡半空中一陣中氣十足的笑聲不知何方傳來,清晰可聞,彷彿就在耳際。單聞笑聲,便知來人功力匪淺,洛九齡三人霎時凝神以待。
“我等無意闖入,打擾高人清修,高人莫怪。”洛九齡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