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滿了。”齊芸芸苦笑。
“你不會從昨晚就坐在這裡吧?”他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禁不住想把她的手搓熱。
“沒辦法啊……你怎麼現在才來?”她委屈的紅了眼眶。
“飛機誤點了,對不起……”他沒理由道歉,但他道歉了,是他該死,不該讓她—個人坐在這裡等候。
“沒關係……我好想你,為什麼,你都沒有打電話給我?”她一個人負荷了那麼久的相思,滿心苦澀,淚再也盛載不住的墜下。
“……”他編不出假話來安撫她。
“你有別人了嗎?”她怯怯的問。
他用力一甩頭。
“那是……你……不要我了,對不對?”她再猜。
他無言以對,她說對了……他正是那麼打算。
她惶然,抽回被他握著的手。
他僵住了,緊瞅著她。
而她哭得好悽慘。
第八章
“既然不要我,你也該打通電話告訴我,幹麼讓我一直傻等下去?”齊芸芸潰不成軍的流下傷心淚,倏然起身,拉著行李,頭也不回的住聖馬可廣場走去,她現在就要回家,再也不要見到池了。
“我有那麼說嗎?你聽到我親口說了嗎?”鷹斯洛火速追了上來,扯住她的行李,顧不得心虛。
“有,你的眼神已經說了!”她揮開他的手,繼續往前定。
“你別這麼不講理!”他再度攔截她。這當口,他唯一的念頭並不是跟她決裂,而是不捨見她絕望,更希望把話說清楚。
“我不講理,我哪裡不講理了?”齊芸芸放聲尖叫。
鷹斯洛也顧不得體面了。“好,你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那就把話全說開來,我問你,你究竟幾歲?”他兩臂插腰桿上,炯然的直視她問。
她啞然無聲,在他的目光下,她突然變成一隻小老鼠……
“說啊!”他峻聲下令。
她囁囁嚅嚅,不懂他幹麼臨時這麼問?“二……十一啦!”
“為什麼要騙我?”換他咆哮了,聲音震耳欲聾,嚇得廣場上的和平鴿亂亂飛。
“……好玩嘛!”她含糊的嚷,聲勢全被他蓋過了,她當初的確是為了好玩,但他是何時,何地,如何知道自己上當的?
“一點都不好玩。”鷹斯洛大吼,再問:“你是齊氏保險的小東家,為何要假裝是飯店服務生?”
“不就……為了見你一面,看看你還認不認得我……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嗓門愈來愈小,心虛成膽怯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個小騙子!”他吼得面色火紅,路人都好奇的佇足圍觀。
“你就為了這個不要我了?”她弄明白自己苦苦等待三個月,音訊全無的原因了……
“我承認本來是有此意,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理直氣壯,變成主導者,一手拉著她,一手拿過她的行李,住他的私家船走去……
“喂!你要幹麼?”她急欲從反方向掙脫,不依他。
他強悍的力道一扯,將她狂掃到懷裡,用夜魔般低啞的嗓音說:“跟我回去,私底下老老實實的跟我道歉,我可以重新考慮……要你。”
他眼中邪惡的光芒,教她陣陣膽顫心驚。
“我不道歉,我假裝服務生只是為了看你,又沒有做壞事,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她無辜的吶喊。
他挺滿意這個答案,她並不是為了要保險約,那一切“好談”。然而他仍是冷著臉,不讓她曉得自己已經被無罪釋放了,硬是把她的人連同行李一併“押”回家去。
鷹家三樓。
鷹斯洛把一路都不安分的齊芸芸甩進他的房內,好整以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