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一孤身一人流落街頭之時又遇到了人販強行扣留了小女。那日那人販給小女收拾齊整就拉了小女出城,說是有樁好買賣!可是在半路上不知怎地馬突然就驚了。後來…後來小女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風荷劃痕密佈的腫臉上顯出了幾分迷惘的神情,配合她隨口道出的多桀命運,還真由不得人不相信。
蘇姐聽了風荷的悽慘身世搖了搖頭道:“可憐見的!既然你在這京城之內也是無依無靠,不如就暫且先住在我這兒吧。別的蘇姐不敢說,吃好喝好這蘇姐還是能保證的!”她說話的口氣真誠懇切,也由不得人不信她的確是出自一片好心!
“如此就麻煩蘇姐姐了!”風荷聽了蘇姐的話,面上顯出既欣喜又愧疚的模樣,愣是將這出戏演的愈加地生動感人了。
“行了!你好生歇著吧,少什麼著人來告訴我一聲。我先下去忙姑娘們的事去了!趕明兒得空了我再來看你。”蘇姐眼見著該問的也都問了,不該問的這齊信兒也不會說了,便失了興致邊交代她好好養病,邊抬腳往門口走。她心裡賭氣地想著誰送來的人誰自己去查好了!她才懶得跟這小婢子在這兒耗時間呢!可即便心裡這麼想著,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還是處處都透著無微不至的關心,一絲兒漏洞也沒有。
“麻煩蘇姐了!蘇姐儘管忙去吧!不用操心信兒!”風荷客氣地對著蘇姐的背影道了謝。
“哎!……”剛目送蘇姐嫋娜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門口,風荷就深深地撥出一口氣來,她默默地在心裡抓狂地吼著:“沈晏然你個王八蛋,連自己女人的性命都保不了你他媽還算個男人嗎?!…蕭寧你也不是什麼好鳥,有其妹必有其兄!你們兄妹倆一個比一個陰險惡毒,都想把我往死路上逼是吧?!……好!你們統統給我等著!我…我打不過,我還躲不過嗎?!從此以後,這世上再無尹風荷,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了!”……
風荷在這醉魂樓一住就從盛夏住到了初冬。
原本她的目的是想避開沈晏然和蕭寧兩個人,獨自安靜地生活一段時間。畢竟蕭寧將曾經的尹風荷當作棋子送給過太子,而沈晏然又將現在的尹風荷當作棋子欲送給蕭寧,對風荷而言,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後來,風荷的想法就不再是單純地避開他們那麼簡單了。
蘇姐嘴裡的凌公子長得人模人樣,渾身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霸氣。風荷想著大概是他公子哥的出身太好了,沒怎麼受過挫折,以至於太過自負才造就了現下這般不可一世的冷傲氣度吧。
像蘇姐說的那樣,這凌公子隔幾天就會來這醉魂樓裡銷金買醉一番。從風荷尚不能下地,到現在行動基本自由,見到的熟客也就他這一個,因為每次凌公子來買醉時,都必定要先來這風荷的屋裡找她說幾句話,聊一會兒天,美其名曰“關心關心他撿回來的可憐人兒!”
只是這凌公子每次來醉魂樓所呆的時間都很短暫,也不知道他是真有許多事情要忙呢,還是因為他…早洩!
開始的時候凌公子也跟蘇姐一樣,在聽著信兒嘴裡那坎坷的人生經歷之時跟著她一道唏噓感嘆。後來,他就常常會在感嘆之餘加上些細節的問候,比如:“齊家祖上靠什麼營生?…齊小姐是怎麼處置令尊遺留的家產的?!…難道全都變賣了?……”又比如:“令尊就納了一房妻室?齊小姐難道連兄弟姐妹都沒有嗎?!……”再比如:“照說家養的奴才對主子一般都極其衷心,齊小姐的丫鬟怎麼會這般地見利忘義?!……”
凌公子的問題越問越尖銳,搞得風荷每每跟他聊天之後,都覺得像是打了一場硬仗似的渾身疲累。
“你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練閉氣功的?!遇到了這般的危險應該先想辦法求救啊,你卻怎麼會閉過氣去了呢?!”這日,凌公子又來跟風荷拉家常了。
“此乃家父從前專門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