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
“喔。”
過了十分鐘。
“他們還沒到嗎?”
“剛才我打過電話,已經在來醫院的途中了。”
官鐸耘悶哼一聲,不再言語。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的臉色開始鐵青,語音冰冷:
“從我家到醫院要這麼久嗎?”
話才一說完,房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孫管家立刻就去應門。
“冷小姐,你總算來了!少爺等你好久了。”
孫管家見到蝶吻來了,忍不住眉開眼笑,將她拉到病房內後,便關上門自行離去。
偌大的豪華病房內只剩他們兩個人。
多日不見,官鐸耘注視她的眸光是深沉而陰鷙的,蝶吻低垂著頭,感覺到他明顯的怒意。
她不敢直視他,只能像只鴕鳥般將頭埋入沙裡,選擇逃避。
“我等了你整整三天,你總算來了。你在躲避我?”
“我——”她想否認,然而在面對他如炬的目光下,她無法這麼做。
“過來。”他伸出行動自如的左手,示意她過去他的身邊。
蝶吻遲疑了一下。
老實說,她也很關心他的傷勢,於是她順著他的意,走到他的身邊,在床沿坐下。
“你的傷口還疼不疼?以後會不會留疤?”她眸底有份痛憐和不捨。
“你真的在乎的話,為什麼拖到現在才來?還是我做錯什麼事,惹你生氣?”他的嗓音低醇悅耳,眸中的怒意也漸漸軟化。
蝶吻臻首低垂,又是一陣心慌意亂。她怎麼能告訴他,自己是因為發覺愛上了他,這份情愫教她害怕恐懼……
所有感情都該建立在互信的基礎上,而她自始至終都在欺騙他。
“你到底怎麼了?”
看到他一副窮追猛打的模樣,蝶吻嘆了口氣,“我想我大概是害怕吧!”
“你害怕什麼?”他眯起雙眸,唇畔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不是害怕陪在我身邊,你的危險度也會跟著提高?”
“不是的,我——”她搖搖頭想要否認。
“我向你保證——它不會再發生第三次。”
“你這麼有把握?”
“我會查出究竟是誰一手導演出這些事件的。”他柔聲保證。“請你不要害怕,好嗎?”
“嗯。”她點點頭,在心底嘆息。
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暖流入他的心底,柔化了他內心深處堅硬的一樣東西。
想起前幾天那一幕景象、官鐸耘不由莞爾一笑。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冷蝶吻高舉著滅火器,衝入儲藏間的英勇模樣,那畫面看起來實在教人膽顫心驚,如今再回想起來,居然變得很好笑。
望著她那纖細的雙肩,官鐸耘的目光頓時變得愛憐起來,不知道這麼柔弱的嬌軀,怎麼扛得起一個大型滅火器?
那時的她,一定也急瘋了吧?聽說人在危急的時候,連一部汽車也扛得起來,看來這個說法很有根據。
蝶吻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轉過頭看到桌上一碗涼粥,忍不住問他:
“你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進食?”
“我在等你來。”
“我來不來醫院,比你安心養病重要?”她嗔了他一眼,拿起桌上那碗涼粥,準備喂他。
“我不要吃東西。”他接過她手中那碗粥,又放回床畔的矮桌上。
“不行,如果你再不吃東西,我就叫護士進來餵你。”
她微噘著雙唇的模樣實在美得難以言喻,他的心扉湧起一股騷動,他渴望碰觸她、渴望靠近她——
他的俊臉情不自禁地朝她的臉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