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喉嚨。
彭因坦笑了,說:“還真是錢的事。你怎麼老是缺錢呢?”
索鎖沒好氣地說:“誰叫我前陣子倒黴,出門撞見瘟神。”
彭因坦愣了一下,爆出一陣大笑來。他越笑,索鎖臉繃的越緊,他就越覺得有意思,等好不容易忍下笑,問道:“你背後就叫我瘟神?”
索鎖不吭氣。就要下車,彭因坦攔著她。她生氣地甩手,彭因坦擺擺手說抱歉。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你叫我瘟神,不如叫我提款機。你看,遇到我之後,你從我這坑走了多少錢?你倒說說,有這麼倒黴的瘟神麼?不坑別人坑自己?”彭因坦笑著問。
他眼睛亮的出奇,簡直可以說是閃著賊光的,索鎖真想兩根手指戳過去……
“我會還你的。你少說我坑你。”她說。
真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欠人家錢,就得聽人家奚落。
憋屈。
彭因坦笑笑,說:“這回需要多少?”
“又不跟你借,你就少打聽吧。”索鎖氣不過地說。
雖然說著不跟他借,想到那個挺大的數字,她還是馬上覺得頭沉肩膀重。
彭因坦見她這樣,又想逗她了,於是問:“咦,我好像聽說,是有人想給你一筆錢的,你應該是不愁來錢的呀……”
索鎖愣了一下。
她忽然轉了轉頭,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彭因坦從手邊拿了一瓶水給她,說:“找這個吧?”
索鎖一把拿過來對著彭因坦就砸。彭因坦早料到她是找東西打她呢,接了瓶子,給她擰開遞過去,說:“睡的口渴了吧,喝口水。”
索鎖氣的臉都要青了,也確實口渴,奪過去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看了看水瓶子,又繼續喝……她這才覺得自己確實是口渴的很。大概從早上去醫院,一直到現在,別說根本沒有機會休息,連水都沒顧上喝幾口。
彭因坦安靜地等著她喝水。
車子裡就只有索鎖吞嚥清水的聲音。她喝水也不斯文,跟牛飲似的。
他看看儲物盒裡還有一瓶,乾脆也擰開給她預備著。索鎖也不客氣,拿過來又喝了半瓶才罷休,抬衣袖抹了下下巴上流下來的水,還打了個嗝。
她拍拍胸口,看了眼彭因坦,問:“你怎麼知道的?”
陳潤涵那小子做的鬼勾當,她跟誰都沒有提。跟彭因坦更是提都不想提,既覺得沒必要,又覺得很窩囊。
彭因坦說:“你就甭管我怎麼知道的了。對不對吧?”
索鎖撇撇嘴。
本來想罵彭因坦的。但想到上回把陳潤涵扔海里去,逃跑的時候也是彭因坦幫的忙,雖然有剛逃出虎口,又落入狼窩的感覺,畢竟是這人出手的……她又撇撇嘴。
彭因坦看索鎖憋氣,知道自己沒說錯,故意看看索鎖。
索鎖被他發亮的眼打量著,汗毛要豎起來了,臉都越來越青、越來越熱。
“需要多少?”彭因坦又問。
索鎖抿著嘴唇。
她腦子裡在轉動著一個又一個數字,不過嘴巴卻是一個字都不往外冒……但是忍了半天,她還是開了口:“十萬。”
彭因坦倒是沒被這個數字嚇著,就是沉默了幾秒鐘,說:“要這麼大筆錢是怎麼了?你賭輸錢了?”
索鎖罵他是鐵公雞,其實她才是。從他認得她,就沒見她用過和穿過新的貴的衣物。突然需要這麼多錢,他也猜不到她究竟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你能借不能借?”索鎖反問。
“有你這樣的麼,想跟人借錢還這麼橫的?”彭因坦笑笑的。索鎖好玩兒就在這兒了,你永遠也想不到她的臭脾氣到底會怎麼個臭法兒……他是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