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種儀態萬方的女人,也見慣了各種女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撒嬌使媚,這麼橫這麼傲這麼古怪的,還是比較少見到的。
“你要壓根兒不想借給我,我就是給你當奴才,也還是借不到。”索鎖說。
她語氣淡淡的。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瓶裡的水,很快這剩下的半瓶就又要被喝光了。她一點兒都不覺得不好意思……辛苦這幾天,好不容易能佔點兒便宜回來,她心裡舒服多了。
彭因坦就問:“要是借給你,你怎麼還我?”
索鎖咕咚一下嚥了一大口水下去,噎的她差點兒翻白眼。
彭因坦故意皺眉,說:“不要你錢的你也別喝這麼急。車上就這兩瓶,喝完了就沒有了。”
索鎖唔唔兩聲,問:“真借給我?”
她眼睛有點放光。
彭因坦看她突然間光彩四溢的眼睛,猛的覺得她眼睛怎麼這麼漂亮……他清了清喉嚨,歪了身子靠近她點兒。索鎖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既沒有揍他,也沒有立即躲開他的靠近。這麼一來,兩人就肩膀挨著肩膀了,他連她身上的菸草味都更清晰了。他低聲說:“但是呢,一想到你的還款能力,我有點兒猶豫。”
索鎖歪頭,正看到彭因坦的側臉。
車內燈是沒有開,只有路燈射進來,但是他的側臉、他整齊的鬢角和有點胡茬的腮還是看的很清楚……而且只看側臉,也知道他是在笑。壞笑呢……她抬手揉揉耳朵。耳朵燙的簡直能把她冰涼的手都烤熱乎了……
她哼了聲,說:“我就是需要錢週轉下。人家還了我,我就有錢還你。”
“跟我借錢的可是你。到時候人家不還你,你也得還我。”彭因坦聽她這麼說,臉忽然板了起來。手機響了,他看看電話,拒接了。“我可不做賠本買賣。”
索鎖就覺得彭因坦這語氣,可真是夠人喝一壺的。
不過再想到李亞鑫醫生那言語表情,她都能忍耐,這一向沒口德的彭因坦,也就是半斤八兩吧。
她醞釀了下詞兒要說點兒什麼話,可惜吭哧了一會兒還是醞釀不出來。
於是她就把空水瓶捏手裡,敲了敲,說:“當我沒說吧。”
她又揉揉耳朵,耳朵更熱了。
車子裡忽然就有點悶起來,她想下車了。
彭因坦看著她,挺認真地問:“陳潤涵給你開了多少價碼,還被你踢走?”
索鎖差點一拳揮出去揍到彭因坦鼻樑上。
彭因坦抬手擋了下鼻樑,說:“純屬好奇。我知道你不是那樣人。”
索鎖又哼了一聲,冷著臉,說:“那你問個p呀?知不知道什麼叫不該知道的不問?”
“知道是知道……我還想知道,陳潤涵為什麼這麼想不開。他陳公子的眼光和大方都是出名的。”彭因坦故意斜眼打量索鎖。
以他剛剛不小心觸到索鎖肩膀的感受來說,這丫頭身上就跟看起來一樣,確實沒什麼肉。陳潤涵得有多想不開,要對她使這麼大的勁兒、連名聲都不要了……要不是做了一手好菜,她還有什麼優點啊?
索鎖被彭因坦這麼眼光一掃,真一拳就要打到彭因坦臉上了。
她就是再明白彭因坦是趁這個機會捉弄她,也忍不了了。
彭因坦伸手一擋,就握住了她的拳頭。
索鎖猛的就想起彭因坦那天握住她的手,他手心很燙的……她一著急,低頭就要咬他的手背。
彭因坦當然是沒料到索鎖會咬人。
他手背被溫熱的嘴唇和堅硬的牙齒碰到的一瞬間,立刻做出反應,他反手將索鎖的手腕子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