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最多隻有三成希望嗎?
如今雖然沒成,但也沒甚損失……”
贏歷聞言冷哼一聲,道:“你懂什麼?經此一次後,日後再想……就更難了……”
高玉聞言,沉默了下,道:“主子,如今看來,這賈環還是站在主子這邊。”
“放屁!”
贏歷陡然轉頭,眼神陰冷之極的看著高玉,蒼白的面容猙獰道:“蠢貨,他見孤跪下,都還敢站在那裡受著。
皇祖待他何等恩德,若非太上皇,他連孤的狗都不如,也有今日之囂張?
梁九功拼死逃到賈家求救,他如何做的?
惺惺作態一番,倒是和那位愈發君臣相得。
好一個虛偽之極的奸詐逆臣,總有一rb宮一定要……哼!”
高玉見贏歷這等暴怒,忙跪下請罪。
贏歷卻已經自己平息了怒意,沉聲道:“先隱忍吧,那位隱忍了二十年,畢其功於一役。
孤,也在等著這個機會……”
說罷,贏歷返身回到床榻上,擺出五心向天的修行姿勢,修練起《白蓮金身經》來,他的傷勢,遠沒有表面上那麼重……
……
出了鹹福宮,賈環面色肅穆的走了幾步,聽到身後宮門關閉的聲音後,又忽然頓住了腳。
回頭看了眼巍峨的宮殿,眼神清冷。
他相信,這件事的主謀不會是贏歷。
但要說贏歷對周榮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以贏歷之能,身邊又有“青龍”密衛,這些日子,不說將鹹福宮掌控的如銅牆鐵壁一般,但至少看住宮人的動向絕不成問題。
更何況,白家的奴才白福跟隨國舅入宮,這等敏感的人物,來鹹福宮與周榮交往。
青龍若是會毫無所查,那乾脆就叫青蟲罷了。
贏歷也對不起太上皇這些年的親自教導……
天家無親情,他做出這等事來,並不奇怪。
隆正帝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只是……
贏歷卻怎地真就將他當成了蠢貨。
賈環不知是他平日裡表現出的粗鄙無知太真切,還是贏歷自視太高……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贏歷眼底深處那抹��說暮�狻�
那絕不是感激,而是深深的惡意。
賈環輕輕的撥出了口氣,不再看鹹福宮,而是眺望向不遠處龍首原上的那座宮殿……
太上皇,你簡拔我於微末中,賜貴爵與我。
又每每優容厚待。
若非是你之寵信,我絕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也護不住家人。
這些恩德,便抵消了你殺我祖父之仇。
今日,我再放贏歷一馬,以抵消你當日成全我與杏兒之恩。
自此起,咱們便真正的兩清了……
至於贏歷,他望之不似人君,心思詭詐,氣度狹窄。
非我不保他,實在是,他難成大器。
就算能過了這一關,日後怕也難坐穩東宮之位。
最後看了眼龍首宮後,賈環緊了緊衣襟領口,而後大步朝紫宸書房走去。
……
上書房內,隆正帝和贏祥、張廷玉、張伯行、王釗等大臣還在議事。
見賈環回來覆命,隆正帝冷笑一聲,道:“你這就查清了?”
賈環點點頭,道:“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何意?”
隆正帝冷哼了聲,道。
賈環便將尚宮局的黃門,到慈寧宮的劉女史,再到鹹福宮的周榮,及最後國舅府的線說了一遍。
他說的輕鬆,可滿上書房的大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