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動。
一切果然皆是局彀。連身在宮中忙碌公事的鶴劫生,都知道了他是諦望獸這樣的絕秘。
蛋大的語聲絕不高亢,但殺意卻很分明,誅滅二字剛剛出口,手下的黑衣影衛同時拔劍,彷彿只要無浪一點頭,必要將他這階下獸捅成個刺蝟似的。
晚風拂面,牧白荒蕪的心中,居然也起了半分感傷:“二位,出手吧。”
塗滿暮色的山頭,人間也有。
無浪為了演習那手的琵琶曲,總是拖著二老闆坐在山巔用簫應和。
高處望下去的風景很不一般,碧綠的菜田裡掩映著幾竿翠竹,山坳裡的書院,白牆青瓦,樂聲一起,炊煙也起,嫋嫋地捲起發浪,山腰上的師弟則化身小黑點,朝兩位輕功卓絕的師兄揮手不斷,催促謫仙們趕緊下山吃飯……
這感傷只有他一個有,另外一個仍在密密算計著,瞥了一眼自己肩上的鮮紅,又回頭望望適才被二老闆隨手抹平的山線,朗聲對兄長道:“我相信諦望與重光之仇遠遠深於我們之間的小小過節。”
扮作深情款款狀對著二老闆道:“牧白,若你願意,我們仍可攜手除奸……”
“哈哈哈哈……”牧白簡直笑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