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說:“怎麼會!”
我意識到再待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生氣,於是轉身就跑了出去。
顧春暉沒有追上來,我也沒有回頭看,毫無頭緒地向前跑著。
期間,撞了無數人的肩膀,連路過的司機們都探出頭來罵我。
我沒有精氣神兒去理他們,跑了不知道多久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站在區政府後面的天橋上俯瞰橋下的車來車往,帶著熱潮的晚風徐徐吹來,才意識到已是第二天下午。這麼說來,我在顧沉康的休息室裡睡了一天一夜,又或者我是睡了一天,而另外的一夜我不敢去求證真正發生了些什麼。
說實話,我不僅對顧春暉的人品沒保證,也對我的酒品沒有保證。
我這個人我自己很清楚,根本沒有所謂的酒品。大二的時候,莘瀾曾經給我看過一個VCR,裡面拍攝了我醉酒後的姿態。當時我看了以後,簡直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呃,很不知廉恥,發了瘋般看到一個人就往人家身上撲。
好吧,雖然我平時人來瘋了點,但是……但是也不至於是那樣……飢渴的人吧!
後來我才知道幾乎整個系裡都知道了我們班有一個叫丁衍琛的,酒品特不好,要是有人想要被吃豆腐,找丁衍琛喝酒就成,百發百中。
我那個汗顏啊……算了,丟臉的事不提也罷。
我暗暗發誓,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真的不喝酒了!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我掏出手機檢視時間,看見裡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全全顯示著“LM”兩個英文字母。
恨恨地將手機扔回包內,心裡已有了個打算,我就是露宿街頭,也要離危險人物遠點遠點再遠點,所有的藉口,所有的理由,都他媽的給我滾遠點吧!
我落落大方地回到了我租住的房子——顧春暉的家。
顧清雨貌似早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嘴裡還啃著一個蘋果,嘴巴大大地咧著,不時地哈笑兩聲。怎麼看怎麼“狼心狗肺”!
聽見我進門的聲音,立刻如臨大敵般地彈跳起來,蠕動著站在原處。
我沒拿正眼瞧他,徑自換鞋。
顧清雨猶豫了一下,昂首闊步地走過來,嘴上討好地笑著:“衍琛姐,你回來了,包我給你掛上吧。”
我皺眉,閃身離開,沒讓他碰到我的手。徒留他尷尬得站在那裡。
我進門拉出房間角落裡放著的行李箱,又開啟衣櫃,一股腦兒地把衣服都扯初開扔進行李箱,再把桌上的私人物品掃進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猶豫。
開玩笑,這個時候我還猶豫,我就傻了我。
這個地方,說真的,舒服是舒服,但是整個就是一狼窩,一沼澤,會害死人的。就算不是狼窩不是沼澤,也是一豬圈羊圈,只會惹得一身騷。
最後,我從我放重要證件的檔案袋裡抽出一本暗紅色的存摺,仔仔細細翻開看了一遍。
這個存摺,是我平時一點一點攢起來的最後的家當,從不輕易拿出來。目前有一萬六千塊錢,就是給自己留的條後路,萬一有個意外,也好應個急。這事我家老孃也不知道,否則她也不會整天罵我敗家子了。
就當我準備好一切時,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輕到差點被我忽略了。我破口就想罵,終是忍了回去。現在是忍一時風平浪靜,犯不著因為一時的氣憤壞事兒。
我還沒開口,他先問了,“你在幹什麼?”尾音稍稍被吊高,透著淡淡的惱怒。
我淡淡一笑,把手裡的紅本子遞到他跟前,“這是我的全身家當了,不多,欠你的以後再還你。這段時間承蒙你照顧了。”
我自認為自己做的很恰當,所以沒有一點心虛。顧清雨的話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