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這幾件衣服,更何況還要維持日常的開銷和人情往來。怎麼算都不夠啊!
第二天晚上,胡楊回來,她忍不住說起跟凝霜出去逛街的情景。胡楊很緊張地問道:“她沒跟你借錢吧?”
“哦,這倒沒有。”白露答道。
“要是她跟你借錢,千萬不能借。白樺會跟我們翻臉的。”
“她很捨得花錢,家裡全是名牌的貴衣服,有些買回來吊牌還沒剪。白樺的工資哪夠她花?婆家孃家底子很厚嗎?”白露終於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
“都是農村出來的,能厚實到哪裡去。凝霜父母是江灣本地農民,家裡種甘蔗的,還有兩個弟弟在讀書。白樺以前存的積蓄,都被她揮霍得差不多了。全家屬院裡找不到第二個像她這樣的敗家娘們。”
“呃,那結婚之前不知道她這麼能敗嗎?”
“誰知道呢?”
週六早晨,白露去買菜回來,剛進家屬院大門,聽到前面兩個嫂子邊走邊說:“我們家樓上那倆昨天晚上又吵了,東西摔得乒乓響,把我家小寶都嚇得不敢說話。”
“男人只要一回家就有的吵,這日子可怎麼過?”另一個說。
“準是那女的又出去敗了,不然男人火氣也不會這麼大。自己丈夫拿命去掙回來的那點錢,她倒是花得心安理得。真是夠可以。”
“怎麼不離婚呢?”
“怎麼離?當初結婚的時候都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再離婚,男人還能在艇上幹得下去?女的肯定也不同意離婚。就這麼耗著吧!”
白露停下腳步,看她們走進樓裡。凝霜就住在這棟樓。
胡楊從浴室裡洗漱完畢,白露坐在客廳裡擇菜,心不在焉,好的扔在外頭,不能吃的裝在菜籃裡。他搖搖頭,蹲在她面前,把籃子裡不能吃的撿出來:“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剛才在外面,聽別的嫂子說,白樺和凝霜昨晚打架了。”
“他們不打架那才是怪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別去摻和。”
“唉,就是想不通。白樺拿命掙回來的錢,她倒是花得乾淨。”
“你男人的錢也是拿命掙回來的,所以,你得省著點花。知道不?”
“可白樺打老婆畢竟不對,打老婆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傳出去別人都瞧不起。”
“但凡有辦法,他也不會打老婆。男人其實也是很愛面子的,也怕別人說他沒本事,光會在家打老婆。”
週日,胡楊回基地後,白露正在陽臺上給兩盆薔薇澆水,付凝霜過來了。
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進到屋裡,她摘下墨鏡,右邊臉微腫,眼角處有瘀青。頭髮披散下來,染黃的頭髮未經打理,像一把枯草蓋在頭上。她神情很憔悴,即使買了那麼多高階的護膚品,面板也未見有多麼光滑滋潤。她的膚色偏黑,一張臉飽經風霜,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
“還有沒有飯?我一天沒吃東西,快要餓死了。”
白露不喜歡吃剩飯剩菜,也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做飯都是按日常的量,只有少,沒有多。家裡能吃的除了水果,還有一把掛麵,幾個雞蛋和西紅柿。她嘆嘆氣,對凝霜說:“家裡只有一把麵條了,不然我請你到外面吃吧?”
只見她搖搖頭:“我這個樣子還能到外面嗎?麵條就麵條吧。”
麵條弄好了,她也顧不上燙,狼吞虎嚥。真是餓得不像樣。
“晚上你能來我這裡,就不能出去吃?”
“臉上有傷是一回事,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沒錢了,一毛錢都沒有了。他這次回來,把我所有的□□信用卡,連我的身份證都拿走了。”
白露瞪大了眼睛,身上沒有錢怎麼生活?白樺做事情也夠絕,連她的身份證也帶走,□□無法掛失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