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懷朝臉漲的通紅,撇過頭去不說話。
“二姐。”幼清搖搖頭,讓薛思琪不要說了,方懷朝和薛瀲本來是商議一起動手的,他還在家裡等著薛瀲找準時機來喊他,沒想到薛瀲和趙子舟先動手了,“現在說這些沒用,三哥能平安出來就好了!”
“他今年的秋試可是黃了。”薛思琪道,“看爹回來怎麼收拾你。”
薛瀲心虛的不說話了。
“今年不考也好。”幼清道,“薛家如今在朝中的人太多,男丁幾乎個個身有功名,這樣未免太招搖了些,三哥反正還年輕,不如等幾年再說。”薛鎮揚和宋弈不說了,祝士林和廖傑也都在通政司舉足輕重,眼見薛靄也要散館為官,薛家真是一門都在朝中了。
所以,幼清說薛瀲再等三年也不是沒有好處。
“唉!”薛瀲搖頭嘆息,一副他今年是打算拿解元的,如今考不了是朝廷憾事的樣子,薛思琴就點了點他的額頭,道,“算你運氣好!”
薛瀲又笑了起來看著幼清道:“楊志澤怎麼樣了,死了沒有?”
“死不了
侯門驕女。”幼清無奈的道,“不過,他腿斷了,恐怕要休息個三五個月才成了。”
薛瀲伸展手臂大呼一口氣:“好睏,我要睡覺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話落,一個翻身在炕上躺了下來,薛思琪氣的指著他說不出話來,薛思琴就拉著他和幼清打了眼色,“和他說不通,讓他歇著吧。”
眾人便出來,幼清回頭看方懷朝,見他面有愧疚,便道:“你別胡思亂想的,他要打是他自己的決定,和你沒關係。你不用時刻惦記著內疚這件事兒。”
“此事由我而起。”方懷朝無奈的道,“我不該告訴他的。”
“事情過去了,你別想了。”幼清微笑道,“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就將婚事退了。”要退也得他們退,還得推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方懷朝看著幼清,點了點頭。
幼清和方懷朝再薛府待了一會兒,便回了宋府,方懷朝和幼清告辭:“這件事多虧你幫忙,我明天就回臨安去,往後怕是難得再來,你多保重。”
“婚事還沒退呢,你回去成嗎。”幼清蹙眉看著方懷朝,方懷朝道,“事情有你辦我放心!”
幼清想了想也沒什麼理由留方懷朝的,便道:“那成,明兒我請江泰送你回去。”又道,“以後你若是來京城可隨時來找我!”
方懷朝心頭微暖,沉默了一刻,點了點頭,看了幼清一眼轉身而去。
幼清回了正院,她見宋弈還沒有回來,便問蔡媽媽:“老爺沒有捎話回來嗎?”
“沒有。”蔡媽媽給幼清倒茶,“連江淮和江泰也沒有回來。”
幼清沒有再問一個人用了晚膳,夜裡幼清迷迷糊糊覺得身邊躺著個人,她睜眼瞧見是宋弈朝他笑了笑,又耐不住睡意再次睡著,宋弈躺在一邊看了會書便也歇了。
第二日一早,朝中彈劾楊維思的奏疏暴風驟雨似的落到西苑,聖上焦頭爛額最後連奏疏都不再看,留中不發,但這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單超帶著人去了萬壽宮,攔著聖上一通說講,非要讓楊維思給百官一個交代,為什麼宋弈的方案沒有用,還是用的楊維思的,這還是其次,重要的是三邊軍心不穩,此事非同小可,到底要如何解決。
聖上恨不得將單超革職查辦了,可是沒有合適的理由,他不能妄動!
只能一步一步謀劃,一個一個驅逐,繼而徹底蕭清,若不然終有一日這大周就是他們的大周,而非是他的!
“去。”聖上眯著眼睛望著錢寧,“傳朕旨意,讓承彥住十王府正院去,以便養病。”
錢寧眼睛一亮,立刻頷首應是飛快的去傳旨。
不過半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