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但換個角度去想,既是定了親,九歌和我們也是一家人,以前他過的怎麼樣輪不到我們操心,可如今卻是不同,他過的不好,我瞧著心裡也難受。”話落望著幼清,“你姑父請了九歌來,我這邊也來問問你的意思,提前嫁過去……你可有願意。”說著已經紅了眼睛。
幼清心頭一酸,她和宋弈盤算著怎麼才能早點成親的時候,自始自終都沒有考慮過姑母的感受,她們親如母女,姑母肯定捨不得,更何況在姑母看來,她年紀小許多事都不懂,若是……將來傷的還是自己的身子。
“姑母。”幼清走過去在方氏身邊坐下來,挽著她的胳膊,低聲道,“不瞞您說,這件事其實是我和宋大人商量過的。”
方氏聞言一愣,趙芫已經跳了起來,問道:“你和宋大人商量過的,為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幼清怕趙芫知道了害怕,方氏會胡思亂想,就望著兩人誠懇的道,“你們擔心的事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們放心吧!”
方氏立刻就想到了舞弊案平反的事,她什麼事都會和薛鎮揚說,唯獨這件事她一直沒敢開口,如今聽幼清說她立刻就想道了,輕聲問道:“是不是為了兄長的事?”
幼清幾不可聞的點點頭,道:“若非為了這件事,我真的打算在您身邊待一輩子,誰也不想嫁。”
“真是傻丫頭。”方氏望著幼清,心疼不已,“你可不能委屈自己,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啊。”
幼清沒覺得委屈自己,只是要和宋弈成親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罷了,對於她來說,最後到底嫁給誰並不重要,現在人換成了宋弈,她反而覺得鬆了口氣,至少,在許多事情上宋弈都比別人優秀。
趙芫就想到了幼清莫不是因為薛靄和她的緣故?怕她多心?可是又覺得幼清坦蕩蕩的不是這樣的,她聽的雲裡霧裡的,望著幼清,問道:“什麼委屈自己?娘,幼清,你們在說什麼?”
這畢竟是幼清的私事,趙芫雖不是外人,可畢竟是嫂子,她不想讓趙芫對幼清有什麼別的看法,便笑著道:“她是擔心你父親被上峰為難,畢竟是郭老夫人開的這個口,不給她老人家面子,怕說不過去。”
趙芫哦了一聲,原來如此的道:“郭老夫人我看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把話說清楚就是了,更何況,成親的畢竟還是宋大人和幼清!”
方氏揣著心事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這邊,薛鎮揚薛靄以及宋弈在外書房落座,小廝上了茶,薛鎮揚問起行人司的事情來:“官升一級事情也多,做的可還順手?”
“事情到沒有不同。”宋弈微笑著回道,“只是閒暇時間少了一些,聖上召了幾次,到耽擱了許多事。”
行人司走動,自然以皇命為先,薛鎮揚理解的點點頭,道:“聽說你同意成親後住在三井坊,還在那邊種了樹?”
“是,離休德的宅子近,往後我若不在家時,幼清也能串門有個做伴的,不至於太清冷新版皇后的乖寶皇帝。”他說的從善如流,薛鎮揚看在眼裡暗暗點頭,他原是擔心宋弈不肯住在三井坊,怕屈了他男子漢的自尊,如今瞧著他並沒有介意,可見是個心胸豁達的人,“你想的不錯,她姑母當初置辦宅子時就是如此打算的,姐妹三人能相互有個照料!”
宋弈頷首附和。
“成親的事。”薛鎮揚頓了頓望著宋弈,也不拐彎抹角,“郭老夫人已經過來提過了,她的意思,將婚事放在七月,正好天氣也涼爽下來,辦喜事也合適,只是幼清姑母覺得她年紀小,怕是照顧不好自己也照顧不好你,有些猶豫。”
宋弈聽著,顯得很認真的樣子,薛鎮揚很滿意,又道:“將婚期提前的事是你的意思?”
“我當初來京城時曾拜在郭大人門下,蒙老夫人抬愛,這些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