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琉璃小姐來了!”阿巴齊在門口喊著。
“琉璃!她叫琉璃——”一聽到這名,努爾哈赤又燃起了希望。他迫不及待的往廳門處看駢,而一顆心,全懸在眼前擁位用衣袖掩著臉、飄著白紗衣裙的女子身影……
“阿璃,見見這位金公子。”塔世克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他這女兒還是顧著他,沒穿個破襖子來丟他的臉。
“我不敢哪!爹。”琉璃還是掩著臉,搖著頭說著。
“你女兒是害臊了。”她這一忸怩,努爾哈赤是更有把握了。
“琉璃。”塔世克催促著。
“那好吧,這可是你老人家命我的喔。”說罷,琉璃便緩緩地放下了手袖,再輕輕
抬起了她的精心傑作——死白的臉、似猴屁股般的腮紅、還有刻意加厚加大的唇片……尤其那沒推勻的粉塊,
還不時隨著琉璃臉上的表情,一片、一坨地掉個不停……
唉呀!努爾哈赤當場倒吸了口氣。
“這……這……這……這是怎麼搞的?!”塔世克的結巴,泰半是因為過度驚嚇。
“爹不是說盛裝嗎?我還特地畫上了胭脂呢!”看著眾人錯愕的模樣,琉璃仍鎮定地使著天真的表情說著。
“琉璃,你真糟蹋了這些胭脂水粉哪!哈哈哈……”—旁的姐妹們都笑得失了端莊。除了査茵例外。
“金公子,失禮了。”塔世克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金公子,失禮了。”塔世克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琉璃”……她那長相,叫媒婆才適宜嘛!“努爾哈赤是失望頂。
“琉璃,我們走!”因心疼琉璃而生起憤怒的査茵,顧不得眾人的錯愕,迅速地拉起了琉璃的手,快步地走出了眾人的訕笑聲。
媒婆?!本來自鳴得意的琉璃,在聽到這句“恭維”後,頓時心底升起一絲淺淺淡淡的失落……就如同,就如同,她總是送掉了的華服,明知不能擁有卻又百般不捨。
唉!為了女人的尊嚴,琉璃頭一回覺得,她犧牲了好多好多……
腳步聲陣陣傳來!除了急促外,還有明顯的怒潮澎湃。
“姐,爹來了說我不在。”剛闖了禍的琉璃,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什麼?”査茵沒反應過來。
“小姐,你要溜,也得給我洗掉這花臉才溜嘛!”塔世克眼明手快於一把揪住了琉璃的衣領,說得一副咬牙切齒。
“嫌丟臉丟得還不夠,還要去外頭宣揚宣揚哪!”
“是你要我打扮的嘛!”琉璃硬拗著。“對吧,査茵。”
“是呀,爹,早叫你別讓琉璃穿金戴玉的,分明是整她嘛!”査茵覺得琉璃率性的打扮其實也有她的味道!
“該是她故意整我的吧!哼,壞了我的大事。”
“沒那麼嚴重啦!不這是見個客而已。”査茵覺得老爹太言過其實了。
“見客?”突然,琉璃那向來精準無比的第六感,又倏地衝上心坎。“爹,你——你想把査茵許配給那位金公子?!”
“爹——”査茵睜大了眼,滿是驚慌。
“沒……沒的事……”
“琉璃的直覺不會錯的!”査茵自小就知曉琉璃這與生俱來的天賦,雖然有時是來的零零落落、片段支離,但,事後應驗都準確無比。
“就算是吧,人家金公子的條件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不!不會!”琉璃腦海中有些許模糊的畫面出現了。“査茵要嫁的人不是他。”
“當然不能是他!他長得又兇、又驕慢。”査茵對努爾哈赤的感覺就是“害怕”二字而已。
“我看也不會是他了!人家早被琉璃那花臉給嚇出大門外去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