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若輕呼一聲,捂住嘴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我安然躺在自己的榻上,夫差呢?回自己寢宮了?
“父王有緊急軍務,等處理完了自然會過來看你的。”見我四下張望,司香一臉瞭然地負著手,老氣橫秋地道。
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臉,想笑,這樣的孩子,真不知長大了會是什麼模樣。
“呀,你幹什麼?!”司香掙扎著抗議起來。
我的手卻突然僵了僵,突然雙手捧住司香可愛到不像話的臉,“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放開!”見我湊那麼近,司香的臉越發地紅了起來,像蘋果一樣,可愛極了。
像蘋果一樣可愛的臉呢……我還用這個比喻形容過誰?
“不對,前面一句!”咬了咬唇,我有些急道。
“父王有緊急軍務要處理。”見我如此神情,司香嚇了一跳,老老實實不敢再掙扎了,忙道。
我愣愣地放開司香的臉,緊急軍務?夫差的毒剛剛才解,身體尚是十分的虛弱,有什麼軍務會緊急到要令夫差不好好休養身子,非要現在處理?
“說啊,你準備把衛琴怎麼辦?!為了躲過那場與我的婚約,為了你,他自請徵齊,人在戰場,生死未卜……衛琴怎麼辦!”
“前日有軍探回報,前方戰事突變,吳軍已傾覆大半。”……
那日越女尖銳的吼聲突然清晰地浮現,我的手心有些發寒,司香口中的緊急軍務……跟衛琴,應該無關吧。
應該無關的……
“夫人?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大概是見我臉色青白,梓若有些擔憂地上前,“越女剛剛來過,替夫人診了脈才離開的,她說夫人只是勞累憂慮過度,並無大礙。”
越女,她來過?
我微微低頭,越女,她究竟又是在扮演關一個什麼角色?她也是勾踐安排的?
“夫人,勾踐求見。”門外,有人通傳。
“夫人?”見我不答,梓若輕聲道。
“知道了。”我點頭。
“讓他在門外候著。”梓若揚聲道。
我微微苦笑了一下,勾踐呢,那個大名鼎鼎的勾踐,竟然在門外候著?呵呵,若是梓若知道他日後的威風八面,不知又是何等的表情了……
我本有一肚子的疑問,卻想不到他竟是先來找我了。
披了衣服,梓若稍稍替我梳洗了一下,便扶著我去大廳見勾踐。
“勾踐見過夫人。”本是坐著的勾踐見我出來,站起身來,彎腰欲行禮。
“罷了。”我抬手,真要他行禮,我還真是受不起呢。
只是看他衣著已然光鮮不少,看來這一回嘗糞之舉果然是搏得夫差的信任的重要一步呢。原意是為了救夫差,只是如今真正得了便宜的誰,我卻有些疑惑了。
“夫人身體如何了?”勾踐也不再行禮,只是站著,看著我道。
勾踐站著,我自然是不便坐下。
“勞君上擔憂,已是無礙了。”我低垂眼簾,公式化的寒喧。
“既是如此,勾踐便安心了。”說著,盡是低了低頭,轉身向外走去。
我微微一愣,心下有些疑惑,原以為他是來探聽什麼訊息的,卻如此簡單?真的只是想來看看我是否安好?
華眉入罪
坐在窗前,面向一室的陽光,我懶洋洋地眯著眼,靜靜享受著這深秋午後難得的溫暖。
門外,醉月閣的匾額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定是光燦燦的吧,呵。
聽梓若說,那一日夫差在醉月閣外看到那顆懸在匾額上的慘白頭顱時,神情陰晴不定,竟是在眾目睽瞪之下飛身取下那隻差不多快被風乾的猙獰頭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