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我在哪?”他聲音微弱。
“醫院。”
“我怎麼會在醫院?”他眼睛睜大,不可思議的望向四周,直到確認了事實,才再次看向我,“你不是要走嗎?”
“我是要走。”我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但被你搞的,走也走不了。你說說你,喝不了酒,還要不停的灌連建恆,差點把自己命搭裡面,為了什麼啊?”
言奕辰瞥了我一眼,收回目光,直直的望著天花板:“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我就是不爽他看你的時候那寫滿色心的眼神。”
他坦然的話讓我心猛地一提,喜憂參半更多的還是無奈,我不太理解他這種心理,他在我面前總會表現出極其不同的面,讓我摸不清他到底再想想些什麼。
“所以,你就和他酒桌上分勝負?”我哭笑不得的問。
言奕辰居然還頗為得意的說:“他的酒量也不好,回去估計還不知道怎麼吐呢。”
我簡直……無言以對。人家吐歸吐,也沒跟他似的來個酒精中毒吧,怎麼三年沒見,他變得更像一個小孩兒了?
“你這就是典型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我無奈的苦笑道。
“管他多少,只要傷到敵就好。”
聽他這無厘頭的理論,我噗的笑了一聲,他也跟著揚起了淡淡的笑意。
我們之間的氣氛不知不覺變得融洽,以前,在他面前我總會很自卑,說白了,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越和他接近,越瞭解他,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這種卑微的情緒讓我抬不起頭,甚至不敢正眼看他,想逃離,卻又不捨離開。
而現在,我和他的距離終於接近了些,我也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對他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見時間已經不早,再不回去憶秋肯定要鬧了,便站起來,對他說道。
他皺眉道:“回去見曹渝?你們……結婚了吧?”
“你想多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提曹渝,我和曹渝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聯絡過了,和一個人相遇相知很難,而分離卻很容易,曹渝現在過得怎麼樣,我不得而知,可我衷心希望他可以幸福。
“是我爸,我把他接過來住了。”我淡淡的說。
他似是鬆了口氣:“哦……你爸過來了,那你媽呢?”
聽他提到我媽,心如同被一根鋒利的尖針狠狠地刺入,那是我隱藏在心底最痛最容易撕裂的傷口,胸口一下悶的喘不過氣來,我停了好一會兒,沒有回答,只是重複道。
“我走了。”
他一把拉住我,根本不顧自己手背上的針,輸液管跟著他的力道來回擺動了兩下,我見狀,正準備發作,卻發現他定定望向我,眼裡毫無戲謔,真誠無比的說。
“我可以,重新認識你嗎?”
正文 105 孩子沒了
“我可以,重新認識你嗎?”
我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心情複雜的望著他,一陣沉默。我該如何回答?我們不是已經算重新認識了嗎,那現在他的意思又是什麼?
“你不用緊張,我沒別的意思。”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釋說。
我指了指他的手:“你先把手放回去,不要再亂動了!”
他一聽,連忙收回了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胸前,只是看著我道:“那你是同意了?”
“之前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不用再來一遍了吧?”我歪著頭,默許道。
他楞了一下,隨後便心領神會的揚起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他沒有再阻攔我,而是輕聲的叮囑:“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