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嘴角,面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小心看了慕晚歌一眼,隨即沉聲道:“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清點過了,胥城的生意雖能及時避免水患最嚴重最厲害的衝擊,可近段日子卻也吹了好多筆買賣,資金方面…怕是還有些準備不足,還得從鄰城那邊遷移過來。”
話落,盧朝軒面有愧色的看著慕晚歌,待發現她點著桌案的指尖頓了頓,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後,自己的一顆心頓時也跟著提了起來。
只見他微低著頭,像是小孩子認錯般極其誠懇道:“在你之前,我本就該將資金方面的問題解決掉的,而不是等到現在,小歌兒,我…”
誰想,慕晚歌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徑自冷靜分析道:“資金遷移並不如貨物搬遷,根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這裡也沒有什麼銀行卡轉賬匯款之類的,做起來根本就不易實現。而且鄰城的商鋪也需要資金週轉,能儘量不遷移就不遷移。目前商鋪裡還有什麼未進行或待進行的買賣麼?有的話,趁此機會,儘快丟擲去。”
眼神,是揹著“右相府五小姐”這個身份時所沒有的堅定,而語氣,卻是如前世商場談判那般一如既往的利落。如此條分縷析,見招拆招已成常事,未曾見招卻已提前佈局下子,更是帶著商場巨擘所特有的市場預知與排局理勢。
盧朝軒眼神晃了晃,看著沐浴在薄弱光線下依舊難掩灼灼光華的男裝女子,心頭忽然澎湃了起來,非常高興能夠再次見到她這般富有活力的神情。也許是見慣了古代大家閨秀的中規中矩,如今看到她這般自然而極具吸引力的一面,自然是喜不自勝了。
“嗯?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一個勁兒的盯著我看?”慕晚歌伸手推了推他,自己都在說著正事,這人竟然也敢開小差?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差,能讓此人露出這般神情?唔…像是…垂涎?
這個詞語冒出來時,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坐直了身子,瞪了瞪盧朝軒。
而盧朝軒被她這麼大力一推,一個機靈便回過神來,像是偷窺被人抓到般,面上有些訕訕然。忽然見他猛地湊到慕晚歌面前,壓低聲音神秘問道:“小歌兒,有沒有人跟你說,工作中的女人是最美的,美得讓人連心臟都不會跳動了!”
“滾!”慕晚歌一把推開他的腦袋,狠狠瞪圓了雙眼,怒道,“你這些花言巧語拿去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說不定還能抱得美人歸,拿來哄誘我,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還是嫌命長了些?嗯?”
話落,她近乎威脅的朝他挑了挑眉,可落在盧朝軒的眼裡,直接被劃到“不解風情”的行列裡。
只見他滿不在意的癟了癟嘴,回想起方才被自己打斷的地方,心下一沉,立即斂起滿身的吊兒郎當,搖了搖頭道:“我手下有個能人,能提前預知此類自然災害。此次也是因為有了他,才能在胥城水患嚴重之前將買賣都做完了,避免瞭如其他商鋪遭受的重大損失。而等待洪水氾濫時,只需守好自家的商鋪即可。此時,胥城與外界的道路還未完全疏通,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什麼生意。”
聽到有人能夠提前預知水患,慕晚歌眼裡劃過一絲驚奇,但想起盧朝軒的交際本事和暗中安排給自己的人,卻又覺得沒什麼稀奇了。她伸手點了點冊子,“篤篤篤”的聲音卻讓人聽著倍感舒心。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看了盧朝軒一眼,隨即冷靜問道:“其他商家呢?可有亟待進行的買賣,卻礙於胥城的水患不得不擱置下來的?”
盧朝軒低頭沉思了半晌,腦子快速的轉動著,將胥城內的基本情況都一一轉了個遍,這才緩緩說道:“目前就有一個。前不久,我到各個商鋪視察的時候,就碰到有個商家要將木材裝箱運往湛城。只是胥城的官道毀損極其嚴重,水路又不安全,一直都未能成行。據說,如今還處於觀望等待中。”
“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