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登上轎子,也聽見杜夫人吩咐綠兒帶杜晉芸上轎,聲音有些哽咽,帶著不捨。
杜晉芸想留下來安慰娘,她只是嫁到附近,會常回來看他們的,她抓著母親的手,低聲道:“娘——”
杜夫人拍拍她的手,“可得做個好妻子。”
杜晉芸點頭,這兩天娘告誡了她許多為婦之道,她會盡力去做個好妻子的。
“上轎吧?”杜松年說道:“可別誤了時辰。”
杜晉芸向爹孃行個禮,在綠兒的扶持下,坐上轎子,一上轎,杜晉芸才開始覺得不安,她不知未來等待她的是什麼,她努力地想排除這些不安感,但卻只讓她覺得更緊張。
到了陸家,接下來整個婚禮中杜晉芸只覺得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任由綠兒帶她走來走去的,只除了她差點從馬鞍上摔下來(婚俗之一,稱為“坐鞍”),這時她才首次感覺到她丈夫的存在,因為他及時攬住她,不然她可能成為第一個在婚禮上跌個狗吃屎的新娘。
當她抓著丈夫的手臂,倚在他身側時,她發現在他懷中和在父親懷中有明顯的不同,父親胖胖的,感覺很溫暖,可是她的夫婿一點也不胖,讓她有些適應不良,但至少他讓她覺得有依靠,而且他也暖暖的,想到這兒,杜晉芸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只要是人都是暖暖的嘛?
至於陸震宇,他根本就笑不出來,他的眉頭愈皺愈緊緊,這婚禮再不結束,他的耐性可要被磨光了,他立刻警告地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一看陸震字想殺人的表情,迅速道:“送入洞房。”
賓客立即拍手鼓掌,還有人喊著要鬧洞房,陸震宇殺人般的眼神掃向賓客,大家驀地鴉雀無聲,他這才覺得滿意,杜晉芸則不解為何突然室內一片安靜,方才還鬧烘烘的啊?
陸震宇圈住新娘的腰,抱她下鞍,這新娘真是輕得不像話,一頭豬都比她重,而且她連坐鞍都坐不穩,這是怎麼回事,騎馬不是每個人都會的嗎?
他瞥向旁邊的丫鬟,綠兒立刻被嚇到,趕緊扶著小姐,匆忙走向新房,這姑爺怎麼看都像殺人犯,小姐真是太可憐了,早知道就應該嫁給那個張公子才對。
“綠兒,你走那麼快做啥?”杜晉芸出聲道。
“沒有啊?”綠兒趕緊放慢腳步。
“還說沒有,簡直像在逃命似的。”杜晉芸說。
“小姐,姑爺看人的樣子好凶,所以我才會被嚇到。”她回答。
“很兇?”
“是啊!好像要殺人一樣,方才客人讓他一瞪,沒人敢說話。”
綠兒擔憂道:“小姐,奴婢好擔心,姑爺人高馬大,萬一惹他生氣,他一巴掌打下來,那小姐的魂可都被打飛了。”
杜晉芸笑道:“你別在那兒胡扯行不行,說的跟真的一樣。”
“小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等會兒你自個見到姑爺,就曉得我的意思,現在我終於知道姑爺為什麼要成親當天才現身,因為他知道如果你太早見到他,你一定會悔婚的。”
杜晉芸覺得綠兒的說法很有趣,她莞爾道:“古人有云,'人不可貌相',說不定他是個和善溫柔的人,怎可憑外貌去評斷他的性情呢?”
綠兒推門,帶杜晉芸進新房坐好,“話是沒錯,但是不是也有句什麼相…什麼心的……”
“相由心生。”杜晉芸接話。
“對對對。”綠兒點頭稱是,“奴婢寧可相信這一句。”
杜晉芸笑出聲。“瞧你說的好像相公是十惡不赦之人。”綠兒就是那種芝麻綠豆小事,也會說成一件大事的那種人。
“反正小姐就是不相信我的話。等你瞧見姑爺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杜晉芸只是好笑地搖頭,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