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的東西表示高於一般的喜好。
不論是比較偏門的收集癖好還是比較正常的對酒及女色的癖好。
短暫的沉寂過後,慕容非開了口。
對著姬容,慕容非極為簡潔卻並不簡單的把那一夜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姬容靜靜的聽著。
敘述完了,慕容非也沒再說什麼,只依舊端起酒杯,異常平穩的為姬容攜酒。
“然後呢?”看著自己面前那雙穩定到有些僵硬的手,姬容忽然開口。
然後?慕容非聽著,心中不知怎麼的,竟倏然竄起一股怒火。
腦中緊繃的某根弦似乎斷裂了,慕容非臉上無法剋制的浮出一絲譏削的笑容:
“然後?殿下,若是小人說,小人知道對方為我擋箭時,只覺慶幸;小人聽見對方喜歡我的話時,只覺噁心;小人看見那對方終於死了時,只覺快意——”
慕容非重重的咬了牙:“然後,殿下還覺得有應該什麼然後麼?!”
看著慕容非,姬容忽然笑了。
慕容非驀的一怔——姬容雖然對他態度緩和,卻絕少會露出笑容——也並非只是他,作為一個長皇子,之前更是一國的儲君,姬容是向來嚴肅的。雖不算不苟言笑,卻是一直都不曾流露太多的情緒。
但還沒等慕容非自姬容的笑容中回過神,姬容忽然沉下了臉。神色冷肅,他開口,聲音不高,卻異常堅決,擲地有聲:
“奸。淫擄掠者,殺!貪贓枉法者,殺!通敵叛國者,殺!”
三個夾雜濃濃氣勢的殺字過後,姬容放緩了聲音,他淡淡道:“至於其他……任你涼薄也罷狠辣也好,跟我卻是無甚關係的。”
慕容非一時沒有說話。
姬容卻已經站起身,從慕容非的腰間抽出了慕容非一直配在身上的長劍。
劍柄輕巧的在姬容掌中劃了半個圈: “慕容,你從來不是本王的下人或者奴隸——既進了本王的內閣,那你日後若無意外,便會是本王在朝堂上的臂助。而這其中的‘意外’,永遠都不可能會是因為你某一次不小心的忤逆或者某一次不注意的冒犯。”
平緩的說完,姬容橫握長劍,平平嚮慕容非的方向伸出。
這是一個誓言。
一個為彼此戰鬥的誓言。
月光灑到亮銀的長劍上,讓明晃晃的長劍更多了一層透明的流光。
慕容非站著看了長劍一會。
然後,他斂下那唯一能讓人看出幾分情緒的黑眸,緩緩屈下一隻膝蓋,跪倒在地,同時舉起雙手,接過了姬容手中那把劍。
那把本該再熟悉不過,卻彷彿突然之間陌生了許多的長劍。
第九十五章 有匪君子
只有一人的書房內,姬容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掩上鋪在桌面的地圖,姬容揉揉眉心,面上終於有了些許疲憊。
誠然,兩世為人遍經風雨,姬容雖不說是心如磐石八風不動,卻也能為人淡漠處事泰然了。但縱使再淡漠再泰然,姬容也只是一個人。
一個會疲憊,會思念的人。
瀾東的事情,若說真的難,其實也未必。若是姬容有足夠的銀錢兵員,那麼兩年之內橫掃瀾東並不是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羽國放棄了瀾東三十年,瀾東也放棄了自己三十年——而若無兵無銀,花上個十年,姬容也未必收服不了瀾東。只是……
只是,姬容又何來十年浪費在瀾東?
帝都的形式,父皇的態度,還有……
姬容忽然頓了一下。
還有……輝白那邊的情形呢?
算一算日子,媛儀的孩子也出生了。只可惜並非是輝白的……姬容暗自想著,雖明白這多半怪不得寧媛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