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輩子都跟您無緣了,您就別在牽腸掛肚的,自個兒傷身不說,也委屈了新奶奶”
慕修遠愣怔了半晌,惆悵地嘆了口氣,“我明白,我不會去尋她了……”
侍畫鬆了口氣,瞥見何葉身邊的大丫鬟出了喜房,盯著她與慕修遠,眼神不大好看。
侍畫忙拽了拽慕修遠的衣袖,“三奶奶的丫鬟來了,您剛才急匆匆的跑出來也不給三奶奶說一聲。喏,奶奶的丫鬟出來了,您趕緊給打聲招呼說去敬酒,別讓三奶奶胡思亂想。”
慕修遠回頭對那丫鬟說:“去給三奶奶說一聲,我去外頭敬酒,讓她先歇著,我晚些過來。”說完,踉蹌地朝院門走去。
……
花溪剛剛也看到慕修遠的失態,在他被喜娘提醒後,便從離開了隴翠院。韻琳和韻寧自然也看到了,兩人見花溪走了,也跟了出來。三人一走,蕭五和韻欣也沒多停留,幾個人便前後腳出了門。
“真沒看出三哥還真是深情。這都把三嫂娶進門了,還是忘不了舊愛,一見人都失了魂兒。”
韻琳得意地對韻寧說道,眼睛瞄向花溪,似乎想看著她聽罷會不會臉色大變。
沒承想,花溪臉色未必,一路意態悠閒地往宴請內眷的攬月樓尋慕向卿。
韻琳剜了花溪一眼,胳膊肘碰了碰韻寧。韻寧會意,“又不是人人像三哥那般長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三哥也沒錯,就是出身比別人差些……也怪不得別人。六姐您就甭操心了。”
兩人一唱一和,花溪撇撇嘴,裝作沒聽見。蕭五見狀,忙疾走了兩步與花溪並排,“這往攬月樓還有些路程,天有些涼了,不如叫幾頂轎子來。”
韻欣打了個哈欠,朝跟著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去叫婆子們抬轎子過來。”
被蕭五和韻欣一打岔,韻琳和韻寧沒再繼續。四個人走了一陣,轎子便到了。坐了轎到了攬月樓,花溪尋了慕向卿,悄聲說了幾句。慕向卿領她在次席坐下,而韻琳和韻寧被安置在了各府來的姑娘們那處。蕭五和韻欣都嫁了人,兩人還都是王爺家的內眷,比不得那些有品級的命婦,身份卻比旁人高些,慕向卿讓人領著坐到了三席。
韻琳和韻寧自然沒再尋到機會挖苦。韻寧抓住機會和各府的小姐攀談,韻琳見座上的都比不得自己出身,只跟鄰座的田如玉和宗家姐妹說話,餘下的人理都不理。
婚宴過後,花溪隨著慕向卿離開,臨走時跟蕭五約了正月初十去洛東王府看韻宜。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元宵(上)
過完年,花溪去了洛東王府。
屋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韻宜躺在床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蠟黃,顴骨突起,眼窩深陷,像株萎靡的花朵再沒有往日的光彩。
花溪眼中閃過痛色,“四姐——”
“花溪,你來了。”韻宜嘴角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
蕭五看壽韻宜摸眼淚,低聲懾嚅道:“好好的人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慕向卿蹙著眉頭,忍不住嘆氣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般想不開呢?不要好身子還談什麼以後……”
“我如今這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怕是好不了了……我就是想見孩子……可她藉著怕過了病氣的由頭,不讓我瞧孩子……嗚嗚,那是我的孩子啊,從生下到現在我就看了一眼……”韻宜說著說著,嚶嚶地哭了起來。
慕向卿氣惱道:“你這般作踐自己一樣見不到孩子!”
“姑母說得對。每日裡傷春悲秋自怨自艾,身子一天天拖挎了,只怕更見不著孩子了。”花溪想起上次見韻宜時她臉上幸福的笑容,這一轉眼孩子雖然生下了,可好好的人變成了這般模樣。
蕭五止了淚水,也跟著說道:“韻宜,我也是過來人。雖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