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殺了你嗎?”其實我的心裡更加害怕,若真把我交給了皇上,查出我的底細,那死的人一定是我。
胡侍衛正色道:“在下只是按吩咐辦事,得罪了。”說完一隻手大力地抓住我的兩腮,另一隻手拿著藥丸塞到我的嘴裡。我死命地用舌頭抵著不讓藥丸進入口中,胡侍衛見狀點了我的穴位,我便渾身沒了力氣,任由他讓我吞了那粒藥丸。我淚眼漣漣看著他在水氣升騰中的黑影,竟覺得此情此景好像在哪裡經歷過一樣,恍惚如昨。不消一會兒,許是那毒藥起了作用,腹中辛辣火燒,疼痛難當。“哇”地一口汙血噴了出來,便不醒人世了。
師傅,你在哪?
師傅,救我啊,為何我這般需要你時,你卻不在呢?
“譁”,一盆涼水澆在我的臉上,我一個激靈醒來。我微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老嬤嬤,頓感骨頭如散架了一般,渾身痠痛難當,使不上一點力氣,便知剛才趁我昏迷不醒時,這個老女人對我下了毒手,沒少好好“照顧”我一番。我冷笑一聲,看來我今天遭此不明之劫,性命是保不住了罷。“你這死丫頭,快死了還笑得出來。”復又對胡侍衛說,“胡侍衛 ,把這死丫頭帶到皇上那接受審訊。”
我虛弱無力地看了看門外,多希望這個時候炎紫軒能從門外衝過來,將這兩個人懲治一番,再抱起我到汶音齋為我療傷,然後會說,“丫頭,你受苦了。”可是……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任由胡侍衛扛起我。
這時,我聽到屋外一陣嘈雜之聲。“你們這幫狗奴才敢擋本宮的路,都不想活了?”
這正是炎紫軒的聲音,他真的救我來了,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大喊:“師傅,救我。”
胡侍衛見狀趕緊捂了我的嘴巴,點了我的啞穴,扛起我,從一處小門走了。我身後傳來破門而入之聲和炎紫軒焦切的聲音:“丫頭,丫頭,你在哪兒?”我巴巴地聽著這樣的聲音,想喊,卻只能將自己的呼聲化作一片嗚咽:天要亡我啊。
我被帶到了皇帝面前,胡侍衛放下了我,解開了鎖鏈一併點開了啞穴,我便如一攤爛泥一樣跌倒在地上,只感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大膽刁民,朕曾念你與軒兒有情,封你為軒兒的奉儀,軒兒後又求我封你做良娣,可見軒兒對你是一片真心,疼愛有嘉。可不想你這刁民另有圖謀,行刺軒兒,你該當何罪!”
我緩緩睜開眼睛,透過淌著冷汗的髮絲望向殿堂之上威嚴怒目的皇帝。行刺炎紫軒?為什麼給我定這樣的罪?看來並不是因為我的真實身份而要審之殺之,心下便寬慰了許多。一點對生的渴望支撐著我如泥巴一般癱軟的身軀,我有氣無力地說:“回皇上,民女不知為何要被指行刺太子。殺人都要講求動機的,太子待我情深意重,我殺他動機是什麼?”
“什麼‘冬季’?到此時還嘴硬,呈物證。”
一旁的胡侍衛拿出一件白色的袍子遞上,我定睛一看,嚇得冷汗直冒,暗罵自己做事粗心。 “把這收好了,若被其他人發現,我也保不了你。”之前炎紫軒對我的警告我卻全然沒在意,怎麼還留著這件炎紫軒有血點的衣物呢?
“你可看清這件衣服是軒兒的?”
“正是。”我抖著發顫的聲音說。
“上面的血漬也是是軒兒的?”
“正是。”
“這可是從汶音齋搜出來的,你還有什麼可說呢?”
我靠著些許的理智,慢慢想出一個對策,誰知勞心勞累又吐了一口血,我擦了嘴角,正色道:“回皇上,此衣物上的血跡是殿下在我汶音齋習武時,傷了氣血筋骨,咳血而出,撒在上面的,不曾是我傷的,皇上可問殿下實情。”
“哼,好一個巧舌如簧之婦。看看這個,你還能狡辯到幾時?”
說完,往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