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他不依不饒上前一手摟著我的雙肩,一手拔掉我的髮飾,滿面怒氣重重摔在地上。這樣幾次三番,我們相互出手,用起武功,雖是幾個簡單的動作,雙方都是運了真氣相抵。我這才發現炎紫軒的內力深厚,即便是我服了烏西爾的仙丹,內力增進不少,但還是每每敗於他。抑或是一個忿恨到極限的人,能爆發潛藏體內的真氣?眼瞧發上頭飾已沒,炎紫軒一手緊握我的雙手反扳到身後,一手解開了我的裙帶。“譁”紗裙褪到了腳踝,白皙修長的雙腿暴露在外。我狠命抽出一隻手,欲點他穴位,還沒碰到他,便自感動彈不得了,軟軟倒在他懷裡,他比我快了一步,他輕笑:“這點穴法也不知誰教你的,還在我面前賣弄。”他抱著我走向玉榻。
炎紫軒卸下紅紗床簾,榻裡倪虹一片,屋中此時從方才打鬥哭喊的嘈鬧聲變得猶未安靜,只剩下我的嗚咽之聲。他靜靜地看了我好一陣,表情越來越柔和,低語道:“莫怪我,我今天是狠了心了。”他用舌尖輕舔我眼角的淚花,很溫柔,很溫柔,沒有一絲方才的陰冷。他的吻輕落在我的臉頰,我的耳垂,我的肩膀,我的鎖骨,我的……炎紫軒欲解開我的抹胸,我渾身不由自主地顫動。我害怕,真的很害怕,以至於忘記了哭泣,只剩下瑟瑟發抖。
炎紫軒覺察出我的異樣反映,停了手,抬眼望我,眼中流露出疼惜,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嘲道:“我真沒用,就是見不得你這般,狠下的心還是會軟。”他解開了我的穴道,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為我找來一身乾淨白衣,輕聲道,“穿上吧。”
我接過衣物,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穿上,隨後躲在床榻一隅蜷成一團,兀自哭泣。墨汶嫣啊墨汶嫣,你到底是怎樣的魔頭,害人又害己。想到這,更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害人不淺的妖魅,抽泣也已然變成嚎啕大哭。炎紫軒見狀,緊緊抱我,他抱得越緊,我抖得越厲害,他捧起我的臉,悲慟地說:“真的……很痛苦嗎?”
我眼中噙淚,輕輕點頭。
他一聲長嘆,閉上了雙眼,雙拳緊攥,指骨煞白,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氣,緩緩道:“那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去一個讓我一定不會想起你的地方。”他站起身,背對著我。
“師傅……”我嘴角微動,嚅囁道。
“快走,等我想清楚了,定是不會讓你走的。只是,丫頭,你要記得……”炎紫軒語氣乾澀,哀婉悲傷,“要開心,要幸福。也許我不配擁有你,但你一定要找一個和我一般願意疼你,真心對你的男子……這樣,即便我永遠都見不到你了,我也會安心的。”
我望著那寂寥蕭索的背影,心中一片晦澀。我負了一個願等我百年的潘翎飛,又傷了一個願意疼,真心待我可又情願放棄我的炎紫軒。“良娣新婚不見了,你怎麼處理……”
“自小這種窘境我習慣了,明日我自有辦法對付。”
我下了榻,朝門外走,回望,見那鳳目也看著我,滿含辛酸,不捨,無奈,好似再說:“丫頭,真的狠心撇下我一個人嗎?”我狠下心,不去看他。
為什麼,我的心中真得會有那麼一點點不捨,為什麼只一個眼神我便讀懂了他心中的痛。細細想我與炎紫軒相處的一朝一夕,雖然他有時脾氣古怪,雖然也無意做過傷害我的事情,可我還是覺得和他相處很自然,很默契。反而在宮中遇難之時卻期盼他能來救我。他在我心中到底充當一個什麼角色,師傅?朋友?遠不止這麼簡單吧,難道連我自己也不知我對他已……我不敢想了,我墨汶嫣不想做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離開炎紫軒,對我倆都好。
我正欲拉門而出,不想,門從外側“碰”地推開,一行帶刀侍衛破門而入,為首的竟是那妖里妖氣的蔡將軍。他朝我冷笑一聲:“良娣,這是和殿下唱的哪一齣啊,新婚燕爾,不在床榻之上,怎地就換了行頭,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