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想?難道是因為我娶了她,你才會這樣對我?”他一手顫抖地指向門外上官汶燁屋子的方向,“她,她才是你我之間的電燈泡。你要我怎樣做才能回到我們以前那般光景?”
我看著他焦急的樣子,白皙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我忙拿出素絹,替他擦說:“好了,好了,翎飛,你別這般焦急,只要你不再說這些話了,好好待汶燁姐姐,我便不與你鬧了還不成?”
潘翎飛這才從剛才的焦灼之顏露出喜色:“汶嫣兒,放心,我看出你和她感情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忽地又邪佞一笑,“看著你倆感情好,我心裡也高興。以後,以後……你倆斷不會像我娘和姨娘那樣……”
我停止了為他擦汗珠,微怒道:“潘翎飛,你好沒羞啊,我幾時答應要嫁你了?”
潘翎飛更加肆意地壞笑起來:“汶嫣兒,你更沒羞,我幾時說要娶你了?”
“你,你……”我語塞,氣結,這會兒輪到我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想大聲責難他,最後竟化作自嘲的笑聲。
汶燁姐姐常說我嘴巧,可我只有在兩個人面前口急語塞,不會說話。一個是師傅炎紫軒,一個就是與我現在笑作一團的潘翎飛。笑了好一陣,潘翎飛俊目掃向我剛放在琴案上的古琴,詫異地道:“這可是紫軒的琴?”
我點頭:“正是師傅幾日前贈我的。”
潘翎飛神情不定:“這是紫軒從小彈得琴,愛不釋手,他竟然能贈予你,看來真是有心了。明日,我就為你找個好老師教你。”忽而拉著我的手,把我抱在腿上,輕輕撫著我的頭髮,“汶嫣兒,你真真是我捉摸不透的一個人。一直以為你只會武功,卻不曉你還會彈古箏。那日在上官家,我先是聽到珠簾後你的聲音便是一喜,更讓我驚得是你還能彈出那麼動聽婉美的琴樂。汶嫣兒,你倒要說說,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捂著嘴笑而不答,輕輕推開了他,從他懷裡掙脫,心想我的真實身份,我來這的目的你還統統不知道呢。“翎飛,你知我好奇心重,對不懂的都感興趣。古箏是我在汶燁姐姐家呆的時候她教我的,她比我彈得還好。你想聽,姐姐便會欣然為你彈得……”
“你我之間,不要提起她……那你還對什麼感興趣?”潘翎飛輕捂著我的唇,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知道這是要練功房鑰匙的好機會,忙說:“你練功房,十八般兵器我都想學呢。”
潘翎飛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尖,笑道:“汶嫣兒,好口氣,那麼多兵器都想學。奶孃給我說過了,我已將房門開了。”
我試探地問:“為何這幾日把門鎖了,害我白跑好幾趟呢。”
潘翎飛自如地說:“那裡武器甚多,是府上重地。那日成親人多眼雜,怕有差池,會生危險,便鎖了門。”
我心想也是,練功房裡放著那麼多兵器,若真有大膽賊人趁亂偷襲侯府,那豈不是為對方準備了兵器,我吸了一口涼氣。可是再一想,潘翎飛把門鎖上不單單為了這個原因吧,那裡還有蕭何啊,難道是怕有人救走蕭何麼?除了我,還能有誰救他?尤參軍?不可能,如果我一個副將都沒有辦法,他怎麼就會有辦法?況且,我還要他留守軍營了,駐紮在攻下來的城池裡。那要救蕭何的只能是權力在我們之上的人。那麼,就很有可能是蕭何口中的主上。可是他是何人,我沒有一點記憶。我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來什麼,總覺得恍然如昨,腦中一片混亂,我扶著欲裂的頭,潘翎飛見狀忙扶著我到床榻上,說:“汶嫣兒可是累了?”他點了蠟燭,“那我走了,你好生歇著吧。”
潘翎飛走之前還不忘在我額上輕點落下一個吻,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瞪著他,他也只是笑笑地走了。他走後,我心緒難平,為何我的記憶總是這般懵懂,似是而非?有時有些事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