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也不知道他倆剛說了什麼,看見侯爺明顯面帶慍色,只聽一聲歷喝:“見了本侯,還不下跪。”
嚇得我一個腿軟,欲要跌倒。這時一個有力的手扶起了我,太子慢慢說:“墨姑娘,這幾日操勞,莫要跪了。”繼而轉向潘侯爺說,“翎飛,這是我為你選的婢女,你這樣呵斥,分明也是不給我紫軒面子吧。”
“紫軒,你是知道我的,府上裡裡外外除了我幼時奶孃哪有個婢女,”侯爺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我說“你竟,你竟給我找了這麼個男不男,女不女,還破了相得醜女人。你,你這是為何。”破了相的醜女人,我聽到這評價,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翎飛,莫焦急,”太子還是不溫不火,“你留著墨姑娘,自會發現她有趣的地方。”我有趣,這不知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好好好,隨你,就讓她去雜役房吧。”潘侯爺最後無奈地說。
“我差墨姑娘來是要做你的貼身丫鬟的。”太子的語氣也變的生硬起來。
侯爺看了看太子,有些疲憊地說:“隨你吧,紫軒。”
就這樣我無厘頭地成為了奉天侯府的丫鬟。侯爺府的丫鬟不比一般大戶人家,更要懂得多,會得多,做得多,手巧,嘴巴甜,腦子好使。先是府上的規矩就整得我頭大,我反反覆覆,背來背去,好不容易出了一點成績,吃了中飯,食困一陣一陣向我襲來,索性趴在書桌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聽見們“吱”地一聲,感覺有人進了屋子,我閉著眼睛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等我睜開眼,一雙俊目正瞪著我。我“哇”地一聲,又是身子向後一仰,摔倒在地,“侯爺,你怎,怎麼和太子一樣,喜歡嚇唬人,我,我,我膽小,要被嚇死了。”聽了我的話,那雙俊目更加怒氣衝衝。我慌忙跪下,“侯爺恕罪,奴婢不該在習作之時偷懶,請侯爺責罰。”
他收起了怒色,定定看了我好一陣,最後只是輕輕說:“給本侯倒杯茶來。”
我戰戰兢兢,自言自語道:“還好只是倒茶,千萬不要出差錯……”越這樣叮嚀自己,越是出了差錯,當我把茶杯遞與潘侯爺之時,竟然緊張到他還沒有接到我就鬆手了,間不容髮之際,我趕緊抬起腳接住了茶杯,茶水絲毫沒有漏出半滴。侯爺吃驚的望著我,我慌忙拿起腳上的茶水,跪在地上,將茶水高高舉過頭頂,說:“候,侯爺,奴婢,奴婢……”一時語塞,咬咬嘴唇,“請侯爺責罰。”
“罰你?怕是你這樣錯誤百出,罰都罰不完。”他這次竟然沒有生氣,只柔柔的說,“紫軒帶來的丫頭,我是斷不敢罰的。墨姑娘,會武功?”
他接走我手上的茶,示意我起來回話。茶也不喝,直接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怕沾了我的腳氣不敢喝。“奴婢只對劍術略懂一二,皮毛而已,只是用做防身罷了。”
侯爺起身正欲出門,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轉身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說:“這是紫軒特意交待給墨姑娘的金創藥,”他嘖嘖兩聲,繼續道,“姑娘小心自己的臉,莫要再冒失馬虎。”說完,轉身走了。
第四章 莊生迷蝶夢
轉眼間,來侯府已兩月有餘,我這丫鬟也沒做什麼累人累心的活,只是侯爺去哪我跟著就行,就是一小跟班,相反吃穿用度上儼然像一個侯府小姐,用潘侯爺的話說“紫軒帶來的丫頭,我斷不可怠慢的”然後會意味深長得看我一眼,那眼神——讓我心虛。在這兩月之中,發現侯爺對誰都柔聲柔氣,謙和恭敬,溫文爾雅,讓我完全不能把初見時指著我說是破了相的醜女人這樣的人聯絡到一起。為何那一次他會發那麼大脾氣,還是對著堂堂太子?
曾被太子劍氣所傷的左臉頰的疤痕早已不見,和我以前的肌膚不差半分顏色。“宮廷的東西就是好,要不還真破相了。”我自言自語道。想起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