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撕心裂肺一樣;回家能見到你,只要你不衝我發火,我就高興得跟什麼一樣。你老跟我說對不起,現在我不恨你了,可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她抬首偷瞥符清泉兩眼,生怕他惱起火來又要亂髮脾氣。她看見符清泉一臉困頓,略顯疲乏,只有一雙晶亮的眸子裡,現出如水般的沉澈,良久後他嗯了一聲:“知道了。”
半晌後他又補充一句:“這些也不許想。”
“啊?”南溪聲調頓時揚起來,十分不滿,“我是很嚴肅的!”
“我也是很嚴肅的,”符清泉好笑道,“現在你除了好好養傷,什麼別的都不許想。”
果然符清泉就幫她打包料理了一切,週日一整天符清泉都在處理公司的事,接著週一符爸南媽也親自過來看望她的傷勢。本以為父母肯定要她搬回家養傷的,不知道符清泉用了什麼理由,符爸南媽勸了兩勸,居然同意她繼續住在這邊。
鍾教授和幾個同事一起過來探望她,聽說這傷要養兩個多月,鍾教授頗感可惜,跟她提到蘇州那邊有不少普及型公益演出,前些天剛打電話到研習社來,問他們是否有底子不錯的演員可以推薦。南溪一聽眼睛就亮了,隨後又鬱郁地問:“我怎麼一受傷,就錯過這麼多東西?”
“不算錯過,”鍾教授笑道,“蘇州那邊長期缺人呢,他們的普及演出做得很不錯,年頭到年尾,幾乎只要你想聽,都能找到地方聽。可惜演員儲備不足,你要是願意去,我把年尾那兩個月的時間給你預留著。”
南溪頗感欣喜,因為蘇州是崑曲的發源地,崑劇團比杭州來得多,演出也多,對鍛鍊舞臺經驗是相當有好處的。欣喜過後她又擔心自己給研習社丟臉,鍾教授好笑道:“你水平很不錯了,就是上臺唱得少,那邊可是好機會。本來我就覺得崑曲的復興要從迴歸摺子戲做起,蘇州那邊做得比我們好太多了,這一點符總和我看法很一致,年初我和他談起在杭州做普及演出的時候,他很贊成呢,還答應幫忙找場地,再贊助一些行頭!”
南溪心道符清泉哪裡懂什麼崑曲,他答應你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把我捆在杭州,現在你若跟他說我要去蘇州演出,他第一個要衝上門劈了你。鍾教授生平最恨那些在位者把崑曲當做一樣謀權謀利的道具,難得碰到一個不求名不為利又肯出錢來資助他把崑曲真正推向普羅大眾的復興計劃的,平時無處傾訴,覺得南溪既然是這位大伯樂的妹妹,自然是懂得這些的,所以很詳盡地把他的層層推進計劃說給南溪聽,中間夾雜無數對符清泉慧眼識英雄的讚歎。南溪越聽越覺得鍾教授口中的人和她認識的符清泉不是同一個人,忍不住打斷他問:“你說的……真的是我哥嗎?”
鍾教授點點頭,他說符清泉很懂行,從“聽”的角度來說,絕對是位行家。南溪越聽越沉默,想起先前符清泉無意中哼哼的兩句,真像是花功夫瞭解過這一行的……等晚上符清泉回來,吃過飯後,南溪便正襟危坐,同他說自己想去蘇州的事。
以為他會發脾氣,沒料到他只是摁摁太陽穴,沉默許久後才問:“你一定要離開我嗎?”
南溪愣了愣,預設後又說:“這是兩碼事,我一直想去登臺機會多一點的地方鍛鍊鍛鍊。你……我知道你事事都為我安排得很好,鍾教授是你找來的,紀晨陽原來給我的資料也是你給他的吧?但如果我就這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什麼事情都被你安排,也不甘心這麼多年以後,我還要和你在一起——好像我不跟你在一起,我就活不了似的!”
說到最後她情緒都有些憤憤了,可不是麼,兜來轉去,二十多年,什麼都是他!
符清泉站起身倒了杯水,她正說到口渴,接過來喝了兩口,還沒想好接下來要說什麼,已被符清泉撫住後腦。她臉貼在他腰際,很堅實的腹肌,硬得像鐵一樣,伴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