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也不笨,院約地感覺到諸多事情皆由她而起。兄長欲殺她而後快,跟前劉伯又稱她為貴妃……她是楊明的未婚妻,他卻道自個兒是小公主的未來夫婿……前後一連線,腦子浮起一結論,脫口道:“你是說……我的爹孃正是……”
“你父正是先皇孝宗,母親是後宮蘭貴妃;幾年前駕崩的武宗是你皇兄,當今皇上是你的堂弟。”楊明壓根兒就不打算瞞她。
阿寶瞠目結舌,一時競說不出話來。
那老人一驚,直打量著阿寶
“你不是貴妃娘娘……是十八年前的那女嬰?”言下是悲喜交集。悲的是,原以為是蘭貴妃之魂前來引他,如今卻不如他所想;喜的是,下落始終不明的小公主總算找到了。
一雙老眼瞧了阿寶一會兒,是愈瞧愈像當年入宮時的蘭貴妃。但再細瞧,卻又有所所不同,那蘭貴妃細緻嬌弱,如瓷娃娃般易碎,性子太過敏感,若遇有不順遂之事,只會暗自飲泣……跟前的女子貌雖似蘭貴妃,可嬌嫩的臉蛋上卻是坦率的神色,眉雖似柳,卻有自己的意念,頗似當年年少時的孝宗……
楊明握起阿寶的手,走到盛綺月面前。
“你義父的確是盛武文,但你的身世卻不是江南兒女。當年劉公公將你託給盛武文,連夜逃出京城,盛家卻因而慘遭滅門!雖說護皇家血脈是黎民百姓當為,但咱們仍是欠盛家兄弟一份情……”
“她欠的是一條命!”盛綺月猛地站起,眉間盡是殺機。“若是想以一個‘謝’字便打發了我,那是痴人說夢!如今既已證實她是蘭妃之女,就該賠上一條命來!”
“大哥!寶姑娘……寶公主不欠咱們的。”仇似海道。
“誰是你大哥!就算她是無辜的,可母債女還,當年她母親所做的一切,就該由她償還!”
“楊明,你說的那蘭貴妃當真是我孃親?”阿寶目不轉睛地瞧著楊明,臉色認真。
楊明苦笑——“自然當真。”
“既然如此,我孃親又做了什麼錯事,兄長要我母債女還呢?”此話一出,算是認定那蘭貴奴就是她的孃親。
楊明沒料到她會這般輕易就認了母親,接受那流亡在外的公主身份;可仔細一想,這例也符合她的性子。
公主或是平民,對她而官,均無差別。她是阿寶便是阿寶,公主也好,平民也罷,那對她是沒多大意義的。重要的是能知道她自己的爹孃到底是誰,她究竟是從何而來,便已足夠。這盛武文教養得好,不愧當年蘭貴妃的託負。
思及此,揚明不覺對她憐愛更添幾分。也無怪乎,能得他鐘情者,非她莫屬。
盛綺月嘴角一撇,冷道:“這般醜事又如何能說呢?”
“你不說,我又如何知道我孃親到底做了什麼錯事?”
“阿寶說得是。”楊明沉聲道:“這其中定有誤會。你是盛家之後,定當明白當年你父為護皇家血脈的苦心。這幾日我捎信南下探訪故人,十年前他是皇城中的大內高手,如今雖已陪居江南,卻也略知大內高手之中,有三人不為皇上所知,似有其他任務。一是臉上有疤之人,另一是易容師,第三人則是一女子。現下,那假扮我之人便是共一;你,該也是其中一人,究竟是誰讓你追殺阿寶一十八年?”
盛綺月冷然瞧他——
“既然你已知我底細,也該知道當年救我之人,便是親舅霽加影。他親口對我說,若不是那蘭貴妃與盛武文私通,孝宗又何以痛下殺手,非置親女於死地?若不是他倆私通,又何以盛武文舍盛家滿門,而僅救小公主一人?”那語氣中盡是恨意。當年親舅亦是大內高手,若不是他得知訊息趕到盛綺月,又豈會有今日的他?
“義父不會做這種事的!”阿寶怒道:“我雖敬你為兄長,可也不能胡亂說話!我孃親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