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妻子,就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定是你搞錯了!”
“親舅又何須騙我?”
“你叫他來,我要好好問問他!”阿寶雖敬他為兄。卻也不許他對孃親這般羞辱。再說,義父不該會做那種事……倘若真是,又為何不敢告訴她?
“親舅已死。當年知此事之人皆已謝世,自然死無對證。你孃親負我盛家百條人命,是該由你還。”他緊捏劍柄,恨道。
“胡扯!全是胡扯!貴妃已死,先皇也已駕崩,我還沒死!”那劉公公急道:“當年之事最清楚的莫過於我。你既是盛武文之子,就該知你父親的性子——”那原是滿心求死的老人竟也出現一絲怒容,當場指責他道:“你不該毀貴妃娘娘的清白,你更不該誤會你父親!武文與貴妃娘娘乃是同鄉,她尊盛武文為兄,盛武文當地是妹,二人之間清清白自。你若如此毀謗他們,只伯在九泉之下,他們也不會瞑目!”
“既是如此,那孝宗又何須殺親女?”他逼問。
仇似海在旁聆聽半晌,皺起眉頭,解釋道:“大哥,我雖不知有親舅的存在,可他定然不知當年孝宗殺親女的真正原因。你該知道孝宗出生之際,頭頂有一寸之地並無毫髮,全拜那萬貴妃所害。當年孝宗便是信了道士之言,說小公主是萬貴妃轉世,若不下殺手,只怕將來孝宗難逃她所害。你該知道孝宗雖算有道明君,但晚年為求長生,盡通道士之言,自然會痛下殺手。而咱們父親也沒拋下我們,當年他託人捎信給孃親,要咱們連夜逃離京城,可……那被託之人醉灑誤事,足足慢了一天一夜。收到信時,盛家僅剩我一人,那時你不見蹤影,如親已死,盛家遍地屍首……這!該怪咱們父親。”
盛綺月臉色一白,瞧仇似海不似說謊,他沒道理騙他的,但親舅也沒理由騙他……
“不該是如此的,不該是如此的!”他低語。
倘若真如胞弟所言,一十八年來,他究競在做些什麼?成了殺人工具?讓血腥沾滿了一雙手?親舅訓練他殺人,到頭來他究竟所為為何?
“我便是人證。”那劉公公流下兩行老淚。“當年,我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太監,我是最清楚那晚發生的事。貴娘娘產下一女之際,正是乾清官失火的時候,我傷聽見先皇與那道土交談,那道土不知收了後宮哪位妃子的好處,競說那夜萬貴妃轉世成人,前來索命!先皇自然駭怕,連夜派宮中太監到貴妃娘娘那兒,查那嬰兒究竟是男是女……”
劉公公嘆了一聲,再道:“先皇一聽是女,當真以為小公主便是萬貴妃轉世,派了人要將小公主殺害。我連忙稟告貴妃娘娘,那時貴妃娘娘產後體虛,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辦法,我只得出了個主意,找來盛武文,託以重任,將小公主送出宮,待到將來先皇明白道土所說之言全是謊言,再將小公主接入宮中……那盛武文當真是重情重義的漢子,二活不說,便挑起了這擔子,帶小公主逃出宮中。可……不知是誰出了訊息,先皇大怒之下,連夜冠了個勾結韃子的罪名,派人格盛家上百條人命盡數殺了!而貴妃娘娘當晚聽聞盛家因她而慘遭滅門,先皇又有毒酒賜死之意,竟自個兒自縊而死……貴妃身旁的親信除我逃出官之外,全給先皇賜死,無一倖免……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倘若我有一句謊言,就教我立即死在當場!”
“這……”盛綺月神色不穩。“親舅又何須騙我?”是已信了他七八分。可十八年的仇根呢?日日夜校擱在心頭上的仇恨就這般消失嗎?“
“只怕是他自個兒揣測下的結果。”楊明沉思道,瞧了一眼震驚莫名的阿寶,柔聲安慰:“這便是你的身世。無論是好是壞,你便是你,無須為他們所做的事難過。”
阿寶怔怔地看著他,脫口道:“可……我的爹爹不該是如此。既然愛娘,就該一塊愛我,不論我是不是那萬貴妃轉世。我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