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道:“萬仙血脈異樣,但皇后娘娘體內源氣可將其去除,況且。。。。況且。。。。”
羅芳林道:“況且什麼?”
盤蜒心想:“那是蚩尤之魄,那是我犯下的罪孽。我已經贖罪了麼?”說道:“況且皇后娘娘受蒼天賜福,今夜之後,必有所獲。”
羅芳林哈哈笑道:“我這般美貌,你相貌也不差,不論像你我都好。”
盤蜒又道:“孩兒降生之後,姓名可為。。。。”
羅芳林道:“我是皇帝,自然由我說了算。”她仔細想想,又覺煩惱:此事若被東採英得知,定然大雷霆,她與丈夫感情深篤,東採英對她千依百順,將來也是她需倚仗的重臣,念及於此,她心想:“我需將採英支開,養孩兒之事,萬不能讓他知道。”
盤蜒先行離去,羅芳林伸伸懶腰,梳理一番,走下閣樓,來到大殿,眾臣將一見到她,無不欣喜。東採英說道:“芳林,大夥兒替你擔心,找你許久了。”
羅芳林見大殿中一張龍椅,也不猶豫,當即坐下,東採英等人已互相通氣,稍稍一愣,並無異議。羅芳林道:“咱們來此已久,眾將士皆想念故土。如今戰事已了,餘孽盡收,咱們這便返回中原吧。”
費銳道:“聖上繼位之事,也當在靈夏操辦。”
東採英見群臣無人不服,替她高興,但轉念一想,心中又不是滋味兒:都說男主外女主內,兩人本來夫妻情深,男的勇猛,女的溫柔,乃是一對人人稱讚的佳偶。如今她武功不遜於己,更成了自己頂頭上司,照此算來,自己豈不成了她內宮之臣?想到此處,不由得暗暗沮喪。
羅芳林招東採英上前,說道:“玄鼓城臨近雪原冰牆,直面萬鬼,最是要緊,咱們孩兒仍在城內,不容輕忽,你出來已久,需儘快返回。這就先走一步,讓玄鼓將士回家去吧。”
東採英正怕眾人取笑,聞言如蒙大赦,說道:“我。。。。微臣遵命。”說罷就此離殿。
費銳等人待他走遠,又歌功頌德,說了幾句,費銳等文臣突然跪倒在地,說道:“聖上,女皇繼位之事,古時亦有先例,但那位女皇從此不再與夫家共居,更需挑選男妃男侍伺候聖上。”
羅芳林稍覺尷尬:“與採英分別,倒也罷了,但我豈是這等放蕩狐媚的女子?”正欲駁斥,但細細尋思,又啞然失笑:“我如今是皇帝了,俗禮貞潔,三從四德,皆不再適用於我,而當用在服侍我的男人身上。從今以後,天下俊男,皆為任我挑選的嬪妃。我原先那些想法,可要好好糾正了。”
如今她大權在握,武功群,心境自然而然劇變,向眾人號施令,語氣中威嚴油然而生,眾人無不凜遵。她又找到馬法蔭,免他罪責,召見此人。馬法蔭未能護駕建功,反而犯下護主不利的大罪,自以為死罪難逃,誰知這女皇非但既往不咎,反而和顏悅色的模樣,心中感激得難以言喻,連連向羅芳林磕頭。
羅芳林淡淡說道:“你起來吧。”
馬法****謝聖上!”
羅芳林點一點頭,隔著數丈,隨手一掌按出,喊道:“接招!”掌風湧了過去,馬法蔭大吃一驚,只覺狂風撲面,一時呼吸艱難,如不反抗,必有性命之憂,不得已舉掌一攔,只聽一聲悶響,他連退數步,方才拿椿站住。
羅芳林收掌笑道:“我用人只看此人本事,馬大人這般功夫,確是凡間一等一的好手,我非但不怪你,還要升你做侍衛統領。”
馬法蔭左右張望,見身旁樹木零落,正是羅芳林掌力擴散而至,他心下驚佩至極,大聲道:“聖上武功更勝小人,能得聖上金口稱讚,聖恩重用,小人死而無憾!”他這幾句話自肺腑,倒非平時拍羅蟠馬屁時的言辭,心中怎麼想,當即便說了出來,毫無違心之處。
她恩威並施,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