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看上去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少年,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他們很是驚詫。
片刻的愣神以後,於慶祥說道:“小夥子,從法律上來說是完全可以的,如果你真的要告的話,我們都可以給你做證。”
於慶祥這麼說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震懾孫健,讓他不要再胡言亂語,另一方面也有試探一下林熹的意思,看他究竟是真的懂法,還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聽到於慶祥的話以後,林熹衝著孫健怒聲說道道:“青春痘,我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力,你要是再胡言亂語的話,那我就把他告上法庭,哼!”
林熹這話中警告的意味十足,孫健和李勇聽後面面相覷。他們倆對法律都一無所知,剛才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想不到這小子竟然說要告他們,而那個所長竟然還說幫他佐證,兩人真被矇住了,下意識地閉緊了嘴巴。
於慶祥聽了林熹的話以後,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與之對壘的兩人,當看到青春痘和矮冬瓜噤若寒蟬的模樣,他不禁有種忍俊不住之感。
顧盼的車緊跟在警車的後面,此時,坐在後座的劉若兮正低聲問副駕駛座上的女兒,趙怡,那個男孩你認識吧?
趙怡聽到老媽的問話以後,心裡下意識的一緊,她不敢隱瞞,實話實說道:“媽,他就是林熹!”
聽到這話以後,劉若兮便不再說話,將身子往後倚在了車座椅上,臉色陰沉了下來。
到了派出所以後,倪凌薇便抽空將劉若兮的身份告訴了派出所長於慶祥。
於慶祥聽到這話以後,當即就傻眼了,他雖說處理過幾起市領導相關的親屬的案子,但如今天這般,涉及到市委書記的還是第一次,尤其是涉及的物件竟是市委一號的妻女。
這是之前劉若兮和倪凌薇商量以後做出的決定,不管怎麼說,她自己去向一個派出所長表明身份,總是不太合適,於是就請倪凌薇幫著遞個話。
於慶祥對於倪凌薇的話深信不疑,撇開其他的不說,就衝倪凌薇和劉若兮等人的穿著打扮以及氣質品味,就不像是坑蒙拐騙之人。
作為派出所長,於慶祥見到形形色色的人,自認為在看人識相方面還是有點造詣的。再說,這兒距離市委市政府可是相當的近,她們如果要扯虎皮做大旗的話,也只會說是省領導的親屬,絕不會拿市委書記說事的。
打定主意以後,於慶祥連忙向倪凌薇表態,他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位女士,請你放心,我們一定秉公處理這事的,給市委領導一個滿意的交代。”
倪凌薇聽到這話以後,並沒有開口,只是微微輕點了一下頭,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所長辦公室。
倪凌薇將這事告訴劉若兮以後,她低聲說道了謝。劉若兮對於倪凌薇的身份是非常清楚的,如非事不得已,她是不會讓對方幫著跑這個腿的。
此時青春痘和矮冬瓜正坐在一起擠眉弄眼,之前雖說喝了不少酒,這會也差不多醒了。從他們兩人的表情來看,很是淡定,沒有任何慌亂之感。
對於派出所,他們並不陌生,去過的次數不多,加起來三、五次肯定是有的,但這麼多次加在一起,他們在裡面也沒有兩小時。
兩人的這份淡定可不是裝出來的,他們甚至遐想著一會那狗屁所長知道他們的來頭以後,點頭哈腰的情景。
應天是省會城市,水深王八多,泯州只是箇中等的地級市,孫健和李勇還真不認為在這兒誰能把他們兩人怎麼著。
於慶祥之前的想法將雙方叫到一起,讓那兩個獐頭鼠目的小子給那位女士道個歉,這事就這麼結了。
作為派出所長,他見過太多類似的糾紛,也基本都是這麼處理的。當得知劉若兮的身份以後,於慶祥可就改主意了。
雖說市委書記高高在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