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曲早已失傳,如今彈唱多為後人託做,自有許多不同。我只會這一曲,再沒有了。”
逐月道:“白鹿,你可曾去過長安?”
白鹿搖搖頭道:“不曾。”
逐月笑道:“等你跟隨大哥回了長安,我給你引見一個人,你們倆必極是相投。”
白鹿細眉一挑:“可是佳音姑娘麼?”
逐月道:“你們倆俱在樂器上頗有造詣,當可引為知己。”
白鹿拿笛子拍著掌心,笑道:“聽表少爺說她心性高潔,可瞧得上我一個婢女麼?”
逐月似欲再說什麼,看了帝尋一下,笑了笑沒再說。
談慕呵呵笑著,道:“你只和她說了你家主子的名號,她定喜歡你的!”
帝尋有些無奈,白鹿眼一眯:“原來她仰慕先生的才華,難怪之前表少爺說在她那兒吃了閉門羹!”
談慕覺得一陣昏,逐月又笑起來。
晚上,帝尋與逐月在書房下棋。談慕自個兒在房門外對月獨酌,他不時呼叫二人出來飲酒,奈何沒人理他,冰和服侍了他一會兒,被他打發回去睡了。
過了沒一會兒,談慕便忍不住走進房間,帝尋問:“你替我走一局?”
談慕道:“我沒這興致。”
逐月笑道:“我記得你的棋藝也是極好的。每次和佳音娘子對弈,總是隻輸一子半子,既討了美人歡心,自己也不丟臉。”
談慕笑道:“那是,跟你們這些爺們兒下有什麼意思?”
逐月道:“哥,白鹿棋走得如何?”
帝尋道:“從不按常理佈局,棋路最是偏險,像是在遊戲,什麼都不掛在心上。”
逐月道:“何不把她叫來,我想觀一觀她的棋路。”
談慕喜道:“甚好,我去叫她。”
逐月看著談慕匆匆而出,不由笑道:“小心別摔著。”
談慕在外面回了一聲什麼,道:“咦,白鹿,你這是幹什麼來了?”
房內二人一奇,只聽外面白鹿笑道:“聽冰和說先生和二少爺在下棋,想來棋逢對手,怕要戰到深夜,我便弄了些點心送來做宵夜。”
帝尋與逐月相視而笑,聽得談慕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個人精。怎我就沒有這等聰明貼心的使女?”
只聽白鹿聲音略沉:“我很聰明麼?”
談慕道:“那是自然,我都想過,你不會是個花妖蝶精變的吧。”
白鹿的聲音更沉了,房中二人聽來竟有些悚然的味道:“哼,既然被你猜到了,怎麼能留你性命,索性吃了你吧。”
談慕聲音驚慌道:“你——啊!”
帝尋與逐月急忙衝出去,月光下只見談慕癱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白鹿握著一團東西吃得清脆有聲。逐月揮手向白鹿抓去,白鹿見他二人出來有些驚訝,不妨被逐月一把扼住咽喉,她又急又氣咿咿呀呀想說卻說不清楚。逐月這時也覺得不對勁兒,一看白鹿咬的是個鴨梨,連忙鬆手。
白鹿劇烈的咳了幾聲,擦著嘴角道:“我不過是嚇嚇表少爺,二少爺真以為我要吃他啊!”
這時帝尋已扶起談慕,道:“只是點了穴。”
談慕摸著胸口道:“哎喲,這哪裡是個丫鬟,簡直比小姐脾氣都大!”
白鹿咯咯笑道:“活該你倒黴,碰上我這個小姐脾氣丫鬟命的!”
她摸著脖子向逐月道:“二少爺好快的身手。”
逐月有些尷尬,道:“你不妨事吧。”
白鹿晃晃腦袋,笑道:“脖子還沒斷,不妨事。”
逐月在月光下看著她的笑顏,還有雙眉間那一朵暗紅色梅花,心中一亂。
白鹿端起青石上的調盤,笑道:“臨時做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