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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羽卻懂他的意思,面色平靜道:“我的腿是被石頭砸的,並不是他們虐待所致。”
褐衣老者的情緒才平緩下來,咬牙拋掉掌中刀,噗通跪在了地上,滿面乞求的望向暗處,拼命磕起頭來。對於這種靈覺超乎常人的大高手來說,想發現一個人,並不一定要靠眼睛。
秦雷無奈地從黑暗中顯出身形,撓撓頭道:“有人給他求情了,把他帶走吧。”
褐衣老者面色狂喜的叩首連連,便要起身去抱公良羽。
但公良羽卻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狐疑的望向秦雷道:“是誰?”他甚至沒奢望過秦雷會放過自己。
秦雷搖搖頭,面無表情道:“你沒必要知道,只要記住並不是所有人都欠你地,你欠別人的也永遠還不清,就行了。”
兩個侍衛幫著把公良羽放到褐衣老者的背上,再用布條捆緊。老者生怕秦雷反悔,等侍衛一擺弄妥當,又朝秦雷鞠一躬,便揹著公良羽往外走。
“你不怕我再折騰?”趴在老者背上,公良羽扭過頭來尖叫道。
秦雷呲牙笑笑道:“折騰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只要你能把楚國滅掉,我就永遠不折騰了!”
秦雷笑笑沒說話。
“千萬不要大意,小心諸烈,他一定會攔截你的…”這是公良羽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便消失在蒼茫地夜色中,再也看不到蹤影。
在這之後,秦雷就沒有再見過他。只是在二三十年後,下南洋的風潮掀起,許許多多的財閥都組建了船隊。其中最大的一支,名曰宇良弓艦隊,船隊的大東家乃是一個雙腿殘疾的中年人。這隻船隊的活動範圍極廣。他們按照朝廷給出地大致海圖,最遠到過非洲南端,還帶回了傳說中地麒麟聖獸進獻給皇帝陛下。也曾經在爪哇南面的新大陸登陸。見過不會飛地大鳥,只會跳的大鹿,並命名為陸行鳥和跳鹿。
又是二十年後,那船東病死在一次向東的航行中。他留下了富可敵國的資產,卻無兒無女,根據他留下的遺囑。財富的一半交由帝國皇貴妃繼承,另一半建立大航海基金,以支援後人繼續他未竟地事業。
因此設立的宇良弓基金,激勵著一代代充滿幻想的青年去實踐兒時的夢想,為略顯溫柔的民族,注入了一絲躁動的血脈,其貢獻和影響無可估量。
對於一個胸懷大志的帝王來說,寬容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天意。
言歸正傳,翌日一早,秦雷一行便火速西進。沒了公良羽如附骨之疽般的糾纏,楚國的平亂大軍根本無法跟上他地行蹤。幾次迂迴便跳出了包圍圈,在湘水江上乘船。一路北上,在十一月底順湘水進了洞庭湖。
洞庭湖這地方好啊,李太白曾經介紹過: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雲。楚江就是大江、也叫長江。這詩告訴了我們,洞庭湖緊挨著長江,十分的寬廣。不僅風景為天下一絕。還是一等一的戰略要地。
北過洞庭,即是長江。
但秦雷地腳步卻不得不慢了下來,因為從現在開始,便進入了楚國水師的防區。不知是因著景泰帝的聖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湖上的防禦嚴密極了…日夜都有如梭的軍船在湖面上巡邏,嚴禁任何船隻靠近入江口。
秦雷派了幾波偵查艇試探,都無法靠近北岸。非但如此。還因此引來了洞庭湖水師地警惕,又加緊了排查。徹底打消了他透過洞庭湖北上的念頭。
計無可施之下,只有退回南岸,棄船登陸,秦雷和樂布衣幾個,假扮成遊山玩水計程車族子弟,而沈乞和公孫劍則帶著黑衣衛,化裝成嶺南威武鏢局的走鏢隊伍,一前一後相隔數里,進了巴陵城中。
巴陵城在洞庭湖東岸。銜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