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北通巫峽,南極瀟湘,平日裡南來北往的商旅如梭,乃是與楚國與秦國交通貿易的樞紐。
但因著景泰帝的一道聖旨,洞庭湖水軍關閉了渡口,這樞紐一下子停止了運轉,大批商隊旅人困居於此,把個尚算宏偉地巴陵城塞了個滿滿當當…倒是讓城裡地旅社酒樓、飯館妓院之類的去處,著實過了一把年。
秦雷等人進城時,並沒有引起絲毫地波瀾,因為像他們這樣的人太多了,多得只能睡馬路了。
“我不想睡馬路,”雲蘿梳著雙丫髻,穿著青布小夾襖,卻是被秦雷打扮成個青衣小婢。好在一個月的山野奔波,已經讓她基本上忘了公主該是個什麼樣子了:“我想睡床。”
啪地一聲,秦雷用摺扇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吹鬍子瞪眼道:“沒規矩…怎麼教你來著?”他卻穿著一身湖藍綢衫,頭上的方巾還嵌著一塊藍盈盈的寶石,一看就是吃飽了沒事、愛調戲大姑娘的二世祖。
“公子…”雙手捂著頭頂,小丫頭一臉委屈巴巴的叫道。
邊上打扮成西席先生的樂布衣苦笑道:“公子,你咋這麼愛欺負小蘿呢?”
“對於未成年人來說,一頓拳頭比一百句格言都管用。”秦雷不遺餘力的推銷著他的歪理:“所以你將來有了孩子的話,要記住不能溺愛哦。”
“你是虐待。”雲蘿撅著小嘴道:“而且拐賣。”
“虐待我承認,”秦雷翻翻白眼道:“但拐賣是不可能的。”說完上下打量著小丫頭,嘖嘖有聲道:“如此高貴的血統,留著自己虐待就好了。”
雲蘿氣急了,便捏著小拳頭去捶秦雷,卻被他用扇柄在頭頂虛晃一下,唬得雲蘿趕緊捂住頭頂,可憐兮兮道:“打頭會變笨的…”
看著笑鬧的兩人…或者說一個笑鬧。一個被笑鬧的,樂布衣搖頭道:“公子,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先住下。再作打算吧。”
秦雷點點頭,便領著雲蘿、樂布衣大搖大擺的穿街過市,到了緊鄰西門城牆地一處酒樓。一見到他的臉,無需多言,掌櫃的便收拾出了最好地跨院,請一行人住下。
看到這一幕。雲蘿大睜著眼睛,不可思議道:“為什麼別人都沒地方住,但你就可以隨便住呢?”
秦雷嘴角微微上翹,右手比劃個八字靠在下巴上,扮酷道:“因為我不是一般人。”
雲蘿捂著嘴巴嬌笑起來。
秦雷突然道:“咱們該分開了。”
笑容頓時凝固在女孩臉上,她一下子沉默下來,輕咬下唇道:“什麼時候?”
“就這兩天吧,”秦雷輕聲道:“樂先生說這兩天會有大霧,我想看看能不能借機過江。”
雲蘿緊緊揪著衣襟,垂首道:“我送你過去吧。等過了江你再把我送回來。”隨著秦雷一路逃亡,她早就不是那個懵懂的公主,對秦雷與大楚之間的事情也基本明白了。
秦雷的目光頓時柔和起來。輕輕搖頭道:“讓女人陷身於危險之中,不是我秦雨田的風格。”
雲蘿執拗的搖頭道:“不行,自從你陪著我從山崖上跳下來,我便紡,就是刀山火海也會陪著你。”
秦雷一瞪眼,便要用扇子敲她。她卻不閃也不躲,抗聲道:“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一定要去。”
秦雷一愣,嘩地一聲開啟扇子,呼嗒呼嗒閃兩下風。
“這麼冷地天,你扇扇子幹嘛?”雲蘿打個哆嗦道。
“我需要冷靜冷靜。”秦雷沒好氣道:“到時候再說吧。”說完便合上扇子,轉身出了房間。
“你幹嗎去?”雲蘿又屁顛屁顛的跟上。渾沒有方才不讓鬚眉的氣概。
“登岳陽樓去。”秦雷頭也不回道:“我準備寫篇紀念一下。”
“人家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