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心道,這聲音聽著耳熟,不過好長時間沒聽過了,該不會是…他猛地瞪大眼睛,沙啞聲音道:“秦雷…你是秦雷…”
秦雷冷哼一聲,算是預設了。
“你怎麼這樣老了?”老四神經錯亂地問道。
倒把一直端著架子地秦雷晃了一下,有些鬱悶的揭下面上易容地材料,還原了本來面目。
見真的是秦雷,秦霽突然激動起來,嘶聲嚎道:“小五真是你啊,”說著便爬起來抱住秦雷的大腿,嚎啕大哭起來:“兄弟啊,哥哥對不住你啊。上吊之前還在想,若是當初不跟你動那些壞心眼子,今天也就不會被人逼得上吊了。我對不住你啊,哇…”
其實老四一撲過來,秦雷就想一腳把他蹬開。但他也知道,那樣一來就徹底跟老四崩了,與其將來救下來還讓他記恨,還不如現在一刀把他剁了來的利索。強忍著抬腳踹人地衝動,秦雷一言不發的望著老四抱著自己的大腿又哭又嚎。
哭嚎了一陣,見秦雷始終沒有反應,老四怏怏的止住哭聲,抽泣道:“四哥都快死的人了,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會?”
秦雷見他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賴皮樣子。卻也說不出心中到底什麼滋味。稍尾動下右腿,把秦霽的胖臉推遠一些,淡淡道:“誰說你快死了的?”
老四的圓臉皺成一朵菊花,悽慘道:“昨天我外公。就是禮部尚書趙季禮,來探視時說地,他說文彥博的人已經把這案子辦成鐵案了,就是父皇也沒可能翻案了。”
秦雷點點頭。沒有說話。秦霽見他陷入沉默,以為他單純是來探監的,放開秦雷的小腿,盤腿坐在地上苦澀道:“哎。事到如今,也不怨誰了,只怪我不自量力。老想著用些陰謀手段去要挾別人。哪想到沒有真正地實力。所有謀劃在別人眼裡便都是笑話。人家真要不高興了,隨時都能把之前給你的重新奪回去。再反手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
秦雷微微詫異地望了一眼氣色灰敗的老四,看來這次的打擊讓他明白了不少東西。想到這,秦雷沉聲道:“不錯,你最大地問題就是目光短淺、心胸狹窄,陰謀詭計有餘、格局氣度不足。不知道該團結誰、不知道該對付誰。而且貪婪無比,不知進退,殊不知你那點鬼蜮伎倆,在真正的強人眼裡,不過是個讓人作嘔的低階笑話而已。若不改過自新,今日就是僥倖逃過這一場,他日也免不了斬龍刀走一遭!”
老四感覺秦雷的每一句話都會揭掉他一層偽裝,把他那愚蠢無能地真實形象一點點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讓他無地自容卻又無處躲藏。只能面紅耳赤的聽著,但聽到最後,眼睛突然瞪得雞蛋大,霍得半跪起身子,緊緊攥住秦雷的衣襟,語帶乞求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難道你有救四哥地法子?”
秦雷不說有也不說沒有,只是沉聲道:“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秦霽點頭如搗蒜道:“五弟你儘管問吧,哥哥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雷頷首問道:“念瑤姑娘是你當初安排到孤身邊地,你為什麼又把她劫回去了?”
秦霽從地上爬起來,想找把椅子坐,無奈卻發現四下空空如也,本來滿屋子地桌椅竟然一把都不見了,卻也不想下屬一般站著回話,只好訕訕的重新盤腿坐在地毯上,仰望著椅子上地秦雷。
秦雷裝作沒看見他的窘態,只是面沉似水的等他說話。老四使勁撓撓頭,鬱悶道:“這事有些邪門,卻還得從頭說起。你也知道,我原本管著內侍省,只是後來接了戶部的差事,無暇分身,才與三哥對調的。”
秦雷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老四面帶愧疚道:“去年春裡,朝野上下就盛傳國庫吃緊,戶部爛不堪。我和三哥合計著,這也許是個機會…”
“怎麼講?”秦雷見他不只是要回答自己的問題,還要把事情的始末講清楚,對他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