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生怕自己笑出聲來,緊緊捂住嘴巴。堅決不轉身。便聽到秦雷粗聲道:“公主為何不見孤王啊?莫非見了大哥還生氣不成?”
又細聲道:“王爺有所不知,您回來這麼長時間沒來看小公主,她老人家有些發脾氣了。”
粗豪的聲音又響起:“哎,你有所不知啊。孤昨日才能下地,今天就巴巴趕過來了,卻是還沒來得及去瑾瑜宮呢。”
只聽細聲又道:“那奴婢再給您說道說道。指不定小公主看你那麼心誠。就大發仁慈。轉過臉來了呢。”說著朝永福細聲細氣道:“公主,您就行行好。見見隆郡王吧,奴婢看他挺可憐地。”
永福已經被秦雷逗笑,卻仍強忍著轉身的**,想看看臭大哥能玩出什麼花來。
秦雷見永福還不轉身,也不著急,仍然粗著嗓子道:“哎,看來小公主是不能原諒壞大哥了,罷罷罷,我先去拜見了母妃再歸來吧,告辭!”
永福便聽到吧嗒吧嗒的腳步聲,真格的往外去了。急得她趕緊回身,卻看見臭大哥仍好端端站在床邊,正一臉壞笑地望著自己。
永福有些發傻,往門口一看,卻是臭大哥的臭侍衛正往外走。小公主那還不知道自己被臭大哥耍了,小嘴一癟,泫然欲泣道:“就知道欺負人。”
秦雷連忙又是作揖又是告饒道:“好妹妹原諒哥哥這一回吧,這不是心急想見到你嗎,雖然手段爛些,但出發點總是好的。”
永福也不是真生氣,只是好長時間沒見秦雷想得慌,乍一見著,激動歡快地想哭罷了。但被秦雷一番打諢,就把那點久別重逢的激動之情弄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肚子好笑。
一時間,笑臉上掛著淚花,小花貓一般,看起來可愛極了。
秦雷朝一邊含笑旁觀地詩韻比劃個方方的手勢,詩韻雖然從沒見過這個手勢,卻清晰的知道秦雷要什麼,從雲袖中遞出一方錦帕,送到秦雷手中。
秦雷趁著接手帕的瞬間,兩指飛快地在詩韻手心上一劃,詩韻頓時感覺半邊身子一陣酥麻,霞飛雙頰間,芳心便不爭氣的小鹿亂撞起來。偷偷瞧了永福一眼,見她正低著頭,卻沒有注意到秦雷的小動作,詩韻這才勉強穩下心神,嗔怪地瞪了秦雷一眼。
秦雷得意地朝她眨眨眼,便拿錦帕要給永福擦拭臉上淚花。永福撅著嘴,乖乖地任秦雷施為,待小臉淚痕全無後,這才嬌笑道:“原來詩韻姐姐已經開始送大哥羅帕了,卻不知小妹哪天要改口叫嫂子。”
她只道秦雷從自個身上掏出的錦帕,卻讓詩韻大窘,飛快地伸手要去奪那錦帕,想不到秦雷更快,一下把手帕塞到懷裡,詩韻便撈了個空。詩韻的小臉已經如煮熟蝦子一般,小聲道:“拿來…”
秦雷一本正經道:“手帕已經髒了,待學生回去洗過再奉還給老師吧。”引得永福咯咯直笑,倒把詩韻羞得落荒而逃,不再理會什麼錦帕。
永福歉意的望著秦雷,小意道:“哥,我不是故意的。”
秦雷心道,你是有意的。面上卻陽光和煦道:“妹,哥也不是故意的,咱們扯平了吧。”
永福學著秦雷摸摸光滑的小下巴,細聲細氣道:“那要看禮物豐厚不豐厚,別緻不別緻?”
秦雷心道,好在有備而來,呵呵笑道:“絕對豐厚、絕對別緻。”說著招呼門口的石敢把門外的大箱子抬進來。
石敢帶著幾個侍衛抬著箱子剛要進門,便聽永福嬌聲道:“那個剛才走了地。不許你進來。”
石敢無辜的眨眨眼睛,指著自己鼻子道:“我啊?”
“哼…”看來小公主還是挺記仇的。
石敢知道在這個屋裡,永福公主就是老大,連王爺也得俯首帖耳,只好把手中的箱子交給身後的衛士,自己乖乖地退出去,在門口可憐兮兮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