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進去本不是什麼憾事,但不能進去見錦紋小丫頭,可就太遺憾了。
秦雷心中同情。卻生怕引火上身,不敢開口求情,只能裝作沒看見,一臉討好道:“妹妹猜猜哥給你帶什麼禮物了?”
永福伸出蔥管般的食指。支在白瓷般的下巴上,認真思考起來,好半天才試探問道:“這麼長的箱子,莫非是具古琴?”
秦雷頓時垮下臉來。鬱悶道:“怎麼一猜就猜著了,不好玩。”永福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小小得意道:“沒辦法,誰讓你妹妹冰雪聰明呢。”所謂近墨者黑。好好的一朵空谷白蘭,在秦雷地薰陶下,也開始向墨蘭轉化了。
秦雷親手開啟箱子。永福一看。錦緞之上果然橫著一把古琴。樣式古拙自然,尾部猶有焦痕。“焦尾琴!”永福完全呆住了。她想到秦雷會
一把名琴,只要能是春雷琴、梅花落琴那個檔次的,了,卻沒想到大哥為自己尋來了東漢古琴‘焦尾’。
秦雷雖然沒文化,但還是知道蔡文姬他爹的,而在他可憐的歷史記憶中,與這老頭相關地一共就兩件事,其一是董胖子被人點天燈燒了,他去哭過,其二便是有塊爛木頭被人家點了,他去搶救過。前者為他引來了殺身之禍,而後者卻給他留下了千古美談,以及這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
此琴乃是徐家所贈,可謂是秦雷收到禮物中,最貴重的兩件之一。他知道永福愛琴,因而借花獻佛,轉贈給了她。
秦雷五音不識,自然不會明白這琴在彈琴的人心中地地位,只見永福哆哆嗦嗦的摩挲著那琴,淚珠子啪嗒啪嗒掉個不停,喃喃道:“想不到小妹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焦尾琴,死而無憾了,死而無憾了。”
秦雷咂舌道:“有這麼誇張?”
永福鄭重點頭,挽起袖子,凝神靜氣,在琴絃上輕輕一撥,‘璫…’一聲無比清脆的琴聲響起,即使秦雷這個不懂琴的,也能聽出這琴確實比永福原來地‘雨打芭蕉琴’音色要好得多。
他僅能聽出這個,但在懂琴的人耳朵裡,這一聲可就大不一樣了。僅僅聽到這一聲琴響,躲進後堂的詩韻竟然掀起門簾,重新走了進來,失聲道:“焦尾琴。”
永福也激動道:“是呀,果然是焦味琴。”說著將宮商角徵羽依次彈了一遍,秦雷聽著都很動聽,卻不敢開口貽笑大方,只能老老實實看著永福和詩韻一臉此生無憾地樣子。
只見詩韻也上前撫了一遍宮商角徵羽,閉目回味良久,這才微微激動道:“宮音渾厚低沉,長遠以聞;商音嘹亮高暢,激越而和;角音和而不戾,潤而不枯,徵音焦烈燥恕。如火烈聲;羽音圓清急暢,條達暢意。此等神器該會彈奏出怎樣地仙樂呢?”認識詩韻這麼久,秦雷還是第一次見她情緒波動,沒想到卻是因為一柄糊了尾巴地琴。
好在秦雷還沒有淪落到要吃一柄琴的醋地地步,對兩個女孩笑道:“既然這琴這麼神,不如你們誰給我彈首曲子聽聽吧?”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齊齊笑道:“這琴經過長途運輸,琴絃已經有些鬆動,音不準了,卻是要調過才彈得。要知道哪怕一絲的走音都是對這‘焦尾七絃琴’極大的玷汙。”
“那就調吧。”秦雷無所謂道。
詩韻捂嘴輕笑道:“現在卻是調不了,調琴需要靜室平心,公主殿下想必與民女一樣,久久無法平心靜氣了。”永福點頭道:“是呀,我還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呢,調不得音的。”
生怕秦雷失望,永福嬌聲道:“等過幾日把這焦尾琴調好音,便請詩韻姐姐為哥哥單獨彈奏一曲,這總可以了吧?”
詩韻臉紅道:“公主又要挪揄民女了,彈就彈吧,幹嘛要單獨啊?”雖然害羞,卻也不好再走掉了,只好婷婷嫋嫋的坐在一邊,看著兄妹兩個說話。
秦雷朝她投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