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拼了!”
與此同時,他抓起了屋中的花瓶狠狠的朝一名軍卒後腦砸去。這一下用足了十成的力氣,青瓷花瓶頓時就碎成了千片萬片。而那軍卒只是身子稍稍晃了兩下,轉過身來發現是那男人在偷襲自己。頓時惱羞成怒,抽出腰間的雁翎刀狠狠的劈了過去。
豈料那男人激怒之下,身子倒還靈巧,一閃身躲了過去,又從身邊架子上抄起了瓷瓶狠狠砸過去。軍卒嘴角冷笑,幾個瓷瓶就想跟人拼命,真是可笑,他連躲都不躲,直接揮著雁翎刀劈砍過去,霎那間瓷瓶被劈了個粉碎,雁翎刀就勢繼續披下去,竟將那男人的右手齊腕切斷,鮮血頓時就從手腕斷口出噴湧而出。
那男人徹底失去了拼命的意志,以左手緊緊攥著光禿禿兀自噴血的右腕,眼睛裡全是難以置信和驚恐。隨之而來的就是殺豬一樣的慘叫呼號,整個人都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叫!叫個鳥!給老子安靜點!”
軍卒一刀劈了上去,男人馬上沒了動靜,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骨碌碌滾到了牆角,整個屋子頓時安靜了不少,剩下的只是,床榻與牆壁有節奏的撞擊聲,以及女人虛弱悽慘的呻。吟,還有男人粗重滿意的怒吼……
幾杯熱酒下肚,鄭鴻魁覺得肚子裡如升騰起了一團火來,滿身的寒氣頓時驅趕的一乾二淨。然後,他又從盆中的整雞身上撕下了一支雞腿放入口中大嚼起來,嚼的滿嘴流油,看的從旁侍立的副將直咽口水。
鄭鴻魁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將面前的肉盆一推,指著身邊的椅子道:“坐下,一起吃!吃個夠!別站著了!”
副將開始還裝模做樣的推辭一番,鄭鴻魁頓時作色訓斥:“坐下,吃!”
副將這才連不迭的點頭,坐下,也不多做廢話,連皮帶油扯下了最肥的雞屁股放入口中大嚼起來,臉上隨之蕩起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敵襲!敵襲!”
就在兩個人吃的歡暢時,外面忽然有軍卒高聲呼喊示警。鄭鴻魁聞言一愣,立刻就將手中的雞腿菇扔在了桌子上,然後將滿手的雞油在袍子上摸了摸,奔出屋外試圖檢視情況。
三衛軍的艦隊還在外海上划船,他們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不可能如此快的抵達河口。再說,現在風雨浪大之時,海船想靠岸,往往是進十步退九步,運氣差點退上個十幾步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鄭鴻魁,以為所謂敵襲絕對不會來自海上,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杭州城裡的趙秉謙組織人手來突襲。別看鄭鴻魁剛剛被人打的屁滾尿流,僅僅是靠了老天幫忙才僥倖逃得全身而退。但是對陣那蠢豬一般的趙秉謙,他仍舊是自信滿滿。
本來鄭鴻魁心裡就憋了老大的火氣,現在聽說趙秉謙居然不自量力的帶著人來偷襲,頓時激起了他的報復之心,準備糾集人馬好好給這蠢豬一點顏色看看。
那副將見自家軍門已經率先出去,也緊跟著往出走,但手中那塊肥美的雞屁股卻捨不得扔掉,便一把塞入口中狠狠的嚼了幾下,才抬腿追了出去。
“軍門,軍門,慢走,待標下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情況也果如鄭鴻魁所料,海面上艦隊仍舊在和老天爺較勁,遠遠的看著甚是可笑,顯然短時間內不可能靠岸。鄭鴻魁抬頭望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黑壓壓的似乎要塌了一般,但就是沒有預料中瓢潑大雨下來,這讓他不禁罵了一句。
“這賊老天究竟是怎麼了?有雨變下,老這麼憋著不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稟軍門,偷襲從西面來,我步卒已經先一步與賊交戰在一起!”
啪的一聲,鄭鴻魁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
“好!組織步卒,立即增援,務必將偷襲賊人一舉殲滅!”隨即他又補充交代了一句:“還有,記下了,如果發現趙秉謙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