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不要傷了此人性命,我有大用!”
趙秉謙可輕易死不得,此人畢竟是浙江的大員,而且他還要利用趙秉謙勒索糧食,為鄭家厲兵秣馬早做籌謀。
轟轟轟!
隆隆的雷聲翻滾響起,將鄭鴻魁震的猛然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他立刻省悟過來,這不是打雷,而是對方在放炮。鄭鴻魁心下奇怪,趙秉謙居然還會使用大炮,也真是奇怪了。
雖然鄭鴻魁志在必得,但心裡總是隱隱然有些不詳之感,惴惴不安。可究竟是在擔心什麼,他一時之間又想不明白。難道自己是在擔心外海上的三衛軍艦隊嗎?他又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這場雨瓢潑下來也就是眼前之事,現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丁點耐心。只要大雨瓢潑而下,海上的那些艦船就再不足為懼,而陸上的趙秉謙蠢豬一般,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儘管如此,鄭鴻魁還是心事重重,可心底裡擔心的究竟是什麼呢?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第八百一十七章 意外走失
果然,鄭鴻魁的預感再次應驗,只是這一回的應驗讓他頓感不寒而慄。
“報!我步卒被對方擊潰,援軍衝不上去!”
一個報信的軍卒連滾帶爬,慌張不已的跑了回來,跪在地上說完這句話就大哭不已。又驚又怒之下,鄭鴻魁斥道:“哭!哭個鳥!給老子仔細說,援兵為何,為何充不上去!”
好半晌之後那軍卒才恢復了常態,斷斷續續道:“稟軍門,對方全是火槍,我步卒沒等靠近,就被打的十人傷了七人!”
這在鄭鴻魁聽來,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火槍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如果明朝北方的邊軍對這種武器的印象僅僅停留在火銃上,那麼作為在東南大海上常年漂泊,與西洋人打過無數次交道的鄭鴻魁則有著更為直觀的認識,西方人使用火槍不像明軍,一窩蜂似的打過一輪齊射之後,手中的火槍就徹底成了燒火棍,沒甚用處。
而西洋人對火槍的使用顯然要更高一籌,他們每每排成豎排,指揮官發令之後,才有條不紊的進行一排排的齊射。但是,這種戰術,也僅僅能維持三輪接連不斷的射擊,一旦三輪射罷,他們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來裝填火藥和彈丸。就一般戰場而言,三輪射擊之後,直到他們裝填完畢,再次射擊之前,與之對陣衝鋒的步卒早就衝到眼前,剩下的只能是肉搏戰。
而在這三輪齊射中,中彈倒地的人數能有十分之一就已經是十分巨大的數字了。在鄭鴻魁的印象裡,通常情況下,火槍對沖鋒步卒的殺傷力微乎其微,起作用更多的是打擊步卒士氣。所以,那名報訊的軍卒前來稟報,對方以火槍居然傷及衝鋒步卒半數以上,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己方怠戰,就是這名軍卒有意誇大對方的實力。
就在鄭鴻魁準備教訓一番那報訊的軍卒,便又有人接二連三的退了回來,這一回則是人人身上帶傷,甚至有幾個人還滿身血葫蘆一般,看著甚為嚇人。
“軍門!快,快撤到船上去吧,咱們,咱們頂不住了!”
說這話的是鄭芝龍派在他身邊的一員副將。此人驍勇善戰,打過大小戰鬥無數,別人說謊尤有可能,此人則萬萬不能。這位副將的話讓鄭鴻魁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同時他也甚為不解。對方究竟有什麼能力,將他麾下的步卒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鄭鴻魁並不慌張,在他看來此前所派出的不過是少量步卒,打敗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一回,他決定將所有已經上岸的步卒全數壓上去。而且以這碼頭狹長的地形來看,應當再派一支奇兵從側翼迂迴過去,襲擊對方的後翼和側翼,如此他便不信還能再敗,至多也就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一念及此,鄭鴻魁堅定的下達命令,令自己的親信帶著人親自趕赴交戰地點,無比要將局勢穩定住,他可不想剛剛登岸就敗退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