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即接上了顧姮的話。顧姮心中一緊,抬眉看了她們一眼,道:“哦,是嗎?不知我身邊的李嬤嬤與小丫鬟月菱呢?”
錢嬤嬤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嘴裡仍是回答了,說道:“這老奴就不知了。府裡往蘇州接您的僕從回了府,大家才知道大娘子失蹤之事。您的嬤嬤與丫鬟在您失蹤之後便帶著您的身家不見了人影。”她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這些狗奴才聽說是先太太的人,先太太去的早,沒怎麼教養過她們,她們眼見主子失勢,便捲款而逃了,並不稀奇。”
“放肆!”顧姮忽然冷聲呵斥,聲音清脆果斷,令錢嬤嬤二人渾身一怔,還未反應,就聽顧姮說道,“老太太她們派你來接我回去,想必也是她們看重的人。可你本質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既然顧姮為了李嬤嬤二人與她撕破了臉面,錢嬤嬤也就不客套了,冷笑一聲,對那胖嬤嬤使了使眼色,道:“大娘子既然這麼說,那老奴就少不得真放肆了。”她從袖子裡取出一條白綾,道,“老爺老太太、太太,吩咐老奴二人送大娘子上路。大娘子放心,老奴下手準,不會讓你難受的。”
說罷,那胖婆子就要上前抓住顧姮,不意顧姮手握大刀,刀鋒就對上了她的胖脖子,嚇的她虎軀一震,肥肉抖三抖,往後退開一步,不住地對錢嬤嬤使眼色,道:“大娘子怎麼還動起刀子來了?”
她們只道顧姮自幼在江南長大,且聽說身子不好,怎麼竟這般兇悍?
可是可笑而愚蠢的婦人,她等都拿著白綾相逼,她難道就坐以待斃?顧姮握著大刀起身,也就露出了身後榻子上的虎皮與狼皮,她隨手從腰間取來一條帕子,不緊不慢地擦著刀身。若無人替她做主,她便自己替自己做主。無人為她還手,她便自己還手。不顧斯文也罷,她顧姮豈能讓這等小人動手?
“大娘子。這是府中幾位主子的命令,大娘子若還念著幾分顧家的顏面,就不必老奴動手,自己了結才是。”錢嬤嬤將白綾扔到了顧姮的腳下,咄咄逼人地看著她。
顧姮依舊溫婉地笑著,只說了兩個字:“可笑。”
她清清白白,上對起在天之靈的母親,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為何要為所謂的顏面輕生?
她顧姮要死,也絕不死的這麼糊里糊塗,窩窩囊囊!
她只知道,自己非但得活著,還得好好地活著。為了懷胎十月生下她的母親,為了世間所有對她好的人,更是為了她自己!
胖婆子嚥了一口唾沫,心道,這大娘子還真是好看的緊,就是拿著大刀也像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一身的氣質更是旁人沒得比的,依她看來,就是府里美名在外的二娘子也比不得的。
雙方一時僵持不下,錢嬤嬤等人也不敢貿然上前,生怕顧姮手裡大刀傷到她們。
就在這時,山洞外傳來了傅長流的聲音,道是:“顧娘子,你若收拾妥當了,我等這便與你同回燕京。”
他一直在注意著山洞裡的動靜,顧姮清淺堅定的“可笑”二字落入他的耳中,少不得讓他一番震撼——這位顧娘子竟是個少見的心性極為堅定的女子。世人覺得她清白已毀,前一刻他也是這麼覺得——因為他從未見過秦忘對誰在意過,他那麼在乎這個女子,必定是二人有了首尾。此時此刻,他卻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恥,又想依秦大哥的人才,等閒女子怎麼會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