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說:“也不會太晚的,你和若雲先去吃午飯。”
“不要緊,若雲今天不在,對了,我還沒告訴若雲今天下午拍攝,你跟她說了嗎?”
“沒事,我一會跟他說。”
“可是,若雲的車好像停在學校,她家到學校的車不多。”
“她沒開車?”
“你在公司吧?”
“對,今天開會,沒外出。”
路晴便說:“那你下班順路把她載回來吧。”
“好的,媽,你看你都說多少遍了,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謝謝老媽的祝福!我答應你今天下午過去陪你,就一定會回去的!放心吧!就做我最喜歡吃的藍莓蛋糕!honey,再見啊!”
掛了電話,姚若雲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吊燈發呆,床旁邊的窗戶正大開啟著,室外的晨光明媚非常,照得人的煩惱隨著光線裡的灰塵一起奔跑。今天是若雲的生日,這個時候,卻想起了他。
遠走他鄉,獨撐全家,父傷母病,有妹不能言,本該是最風華無憂的年紀,卻挑起了一身的重擔,每天在學習和工作間遊走,忙忙碌碌,卻從未見他有過任何抱怨,從來都習以為常的關懷總是讓身邊的人感動,許心,我從未遇見一個像你這樣的人。
“叮鈴鈴……”
若雲被床頭的電話聲震得回過神來,本想著這清閒的週六又是誰打電話,一看竟然就是剛剛還在想念的許心。這下可來了精神,馬上從床上坐起來,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的嘴角早就微微翹了起來。
“喂,許心,在幹嘛呢?難得週六有空啊!”
“若雲,你不愧是我的知己啊!今天下午有安排嗎?”
“嗯……沒有啊!你說,什麼事兒?”
“那就又要麻煩你這位攝影家啦!”
“呵呵,照相,沒問題!”
“哦,對了,下了班我路過你家,順便就帶上你去學校吧!”
“謝啦!省得我等不上車。”
掛了電話,一陣風從視窗吹來,初夏清晨的風中多少帶了些青草與泥土混雜的氣息,這是若雲最喜歡的味道,聞之頓覺心懷舒暢,沁人心脾。視窗下的書桌上有厚厚一疊相片,隨之便滿屋飛舞起來。這麼美好的早晨,這樣自然的味道,這陽光這清風這電話都令這心思太愉悅,再看這風中繚亂一番景緻,本該覺得更美。卻在看到那些照片時,忽有些苦澀的滋味泛上心田,只因那照片中的人,正是剛才想著的人,身邊的女子,卻是自己的發小,路晴。
這些照片是若雲新洗出來的,正打算見了許心若雲就給他們。看著相片中兩人相偎相依你儂我儂的情景,若雲總是在心中糾結難過,“許心,晴晴媽媽是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的。我到底該不該告訴你?”
每每那些難忘的時刻,都有她陪在身邊,但,卻永遠只能作為旁觀者,不能多一言。觀棋不語真君子,卻真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路晴的父母當年甚是恩愛,可惜路晴的父親英年早逝,母親獨自一人撐起了全家,既將女兒培養成才,又將路晴父親遺留的產業經營得有聲有色,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路晴母親現在的產業要比自己父親的大出許多。即便有如此規模宏大的產業,斷也比不上自己唯一的女兒重要。對於路晴的母親來說,自家的產業留給女兒繼承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更重要的是,要給女兒找一個有仰仗的丈夫,絕不能讓女兒受一點委屈,憑著自己在商界這許多年,至今能入眼的真是屈指可數。路晴的母親自己是一路摸爬滾打苦過來的,自然希望女兒能在自己的庇佑下幸福地成長。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不為生活發愁,各自繼承一份家業,兩個年輕人恩恩愛愛的過日子,如此甚好,一生何求呢?
一直以來,路晴的母親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