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酒和整件的啤酒不說,僅這五個人吃滷肉,就吃了四十二斤。一公佈,全寨子炸了窩,紛紛要求退賠。紀檢書記報請鄉里主要領導們同意以後,高鏟低平,讓村組幹部分別退還了一些不合理開支,平均每口人退了七塊多錢,事態終於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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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狀(2)
劉繼先和劉繼省們,當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說這個結果根本反映不了幹部吃喝多佔的問題,簡直是糊弄群眾。然而大多數群眾感到小氣好生,都是鄉里鄉親的,再鬧下去不好意思,跟著跑的人立刻見少了。
又過了一段時日,寨子裡眼看趨於平靜。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劉繼先和劉繼省分別被一些不知什麼人,痛打了一頓。劉繼省被打得相對輕一些,劉繼先則被打得渾身是血,爬到家裡時,天已經大亮了。
劉臭蛋平時很不待見這個賭博鬼哥哥,這時候,到底是弟兄們“打折胳膊袖裡接”,見他不成器的哥哥被人打成這樣,既心疼,又憤恨。一邊請醫生為他哥治傷,一邊到鄉派出所報案。鄉派出所來了兩個幹警,詳細詢問了筆錄。問到劉繼先時,劉繼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人打的,打他的人蒙著面,只是不停勁兒地猛揍,連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己這次組織告狀,才得到的報應。因為告的人太多,幾乎得罪了所有的村組幹部,究竟是誰指使人,辦的這種缺德事兒,一時難以瞄準到哪個人頭上。
問到劉繼省時,這傢伙哭得說不出話來。劉繼縣說他二哥簡直是草包一個,一傢伙就讓人給打怕了。問了半天,劉繼省說出的捱打情節,與劉繼先沒有什麼區別,也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下的毒手。派出所的幹警說,按你們說的情節,這事兒不好辦。
劉繼縣見難以給他哥劉繼省出氣,就到鄉里打公共汽車,去另一個鄉鎮找在那裡當派出所長的大哥劉繼華。劉繼華也被本鄉的老百姓點幹部的麥秸垛、毀幹部家的青苗的案件頻頻發生,破不了案,急得焦頭爛額。聽了老三劉繼縣說自己大弟被打,心裡如同明鏡,臉色卻很冷淡。他對二弟說:“打他不虧他,誰讓他好惹事兒?我一想起咱爹的綽號叫‘狼’,就氣不打一處來。到咱這一輩,這門風應當改一改了,你回去告訴你二哥,以後再也不要惹是生非了。”劉繼縣叫大哥給高樓鄉派出所打個電話關照一下,劉繼華說:“算 了,不用打他們也知道你們是我的親兄弟,自然會處理好的。”劉繼縣看大哥竟是這個態度,心裡很涼,覺得無怪乎人們常說,誰變蠍子誰蜇人,看看大哥那個 樣兒,當上官就沒有親兄弟了。
高樓鄉派出所的幹警確實努力進行了偵破,搞了十多天也沒有搞出個所以然來,鄉里突發的治安案件日益增多,到處都像救火一樣,就撤了回去,事情終於不了了之。
劉繼省確實被嚇怕了,不敢再出頭露面告狀。劉繼先越想越生氣,想來想去,最後把矛頭對準了劉慶典。他一邊養傷,一邊蒐集整理告劉慶典的材料,列出了劉慶典的十大罪狀。待傷勢好一點以後,就到縣裡告狀去了。寨子裡的群眾一方面在暗地裡很同情劉繼先,另一方面,知道這是劉姓家裡的窩裡鬥,沒有人敢招惹他們。
這個年頭,老百姓的肚子裡也不知吃了啥藥,會生出一種怨氣。我們馬寨的老少爺兒們,跟外村的鄉親們一樣,不僅對我們那裡的村組幹部生氣,也對上級領導有氣。他們說中央的經是好經,硬是讓下邊的“歪嘴子和尚”念歪了。大家的氣無處可撒,於是,想方設法給上級領導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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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所八站(1)
劉繼昆的抽象思維能力不怎麼樣,拿著數學專業畢業的文憑,可他卻是個畫畫兒的。他的形象思維能力也不怎麼樣,畫出的畫兒,還不如縣文化館那些自學成才的人畫的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