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她的嫉妒原本並沒有昇華成那濃烈的恨,可當她被人煽動,開始為了自己而不擇手段之後,她只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回不了頭……
究竟是誰為這個世界定下了規則?沒人有義務要按照別人安排的路線走下去,可在不斷掙扎的過程中,誰都會變得傷痕累累……堅持下來的,或許就可以迎來一切風波平息的那一天。蘇殘雪和子軒朔易,即墨白和隨暮淵,鏡狐雲和夜竹溪……
那麼未來,濯疏言和澤湮墨,會成為下一個傳奇嗎……
冬季就快來臨,那是否只要等到那刺骨的寒冷過去,春季就會再臨大地?
只是,當北風席捲了整個天地,世間萬物都變得蕭索時,希望會不會也隨之一起凋零?……即使雪割草可以在刺骨的風雪之中盛開,即使它們可以抵抗那寒冷,但有太多的因素可以讓一朵花枯萎……
若等不到春風再度,是不是所有的傷痛都只能被凍結在風雪之中逐漸成為回憶?
雖然裴月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無法讓人芶同。但是有一句話她說對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聖人的……再淡然的人都會有他在乎的東西,除非那人不再是人……
此時此刻的鐘離雲初找不到答案,也不想尋找答案……
扶碧山的山腰有一個石洞,石洞並非天然,濯疏言看著周圍的山壁,彷彿看到了在這山洞被開鑿時人們的美好希望及在那之後卻事與願違的痛苦……
若不是斯潭告訴她,濯疏言根本不會知道這個山洞就是當年末巫族的族長為了看管十殿圖所鑿……懷璧其罪,這自古就有的詞不論放在哪兒都註定是真理。末巫族就因為看管著這十殿圖,就註定難逃那悲劇的命道……縛巫,縛巫族是因為末巫族而生,卻又因為末巫族被縛,這名字起的真是好,或許這縛巫族的族長也很清楚自己是被束縛住了吧?
“怎麼?你臉上的表情是叫悲傷嗎?還是說你在同情末巫族的遭遇?”
身後傳來人聲,濯疏言回頭,卻在下一刻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看來斯潭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啊,你看到我似乎有些驚訝?”澤天行興味的看著眼前的人。
濯疏言垂眼。
“巫祝大人說,有些事要自己去找到真相,若透過別人的口去了解,就難免會沾染上別人的主觀印象。我其實並不是驚訝,我只是無奈……再者說,早就有人提醒過我要小心你。”
澤天行笑。
“原來如此,那麼關於你那些忘了的記憶呢?”
濯疏言聞言立刻抬眼看著澤天行。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哎呀~沒想到你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那就說明你什麼都還不知道啊……看來斯潭對你和你孃的感情真的很深,她還是太心軟了啊……唉,早知道她並沒說出太多背叛我的事,我也不用殺她了……”
澤天行痛心疾首的不斷搖頭,有意無意的晃了晃手中的一個布包。
濯疏言驚恐的睜大眼,此刻她才注意到澤天行手中的布包上滲出的血跡!
“你……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要看嗎?”
濯疏言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而此時一個人影躍了進來,是一直遠遠跟著的玉琴。
“妹子不要被他擺佈!他最擅長的便是玩弄人心!只要你的意志堅定就不會有任何事情影響你!”
濯疏言卻始終盯著澤天行手中的東西……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緊緊纏繞著她,讓她覺得自己的血液裡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緩緩沸騰!
玉琴見濯疏言的眼中隱隱透出些許紅色,立刻大驚!她知道那是一個人即將變得瘋狂的前兆!
“聽我說疏言,你必須要冷靜下來!不要上了他的當!他的目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