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對其他人只宣稱姐兒是男娃。待養到十三歲,揀在佛誕日午時,換回女裝……”
不知道是巧合還真是借陽氣的法子有用,蔣白倒是保住了。
蔣白的父親蔣華安因道:“既要把姐兒當哥兒養,對外自然宣稱將軍府是得了一對雙胞胎。只是圓姐兒的孃家賀府和她的乾孃長公主府那裡,只怕得說實話。”
蔣老夫人點點頭道:“咱們只是給姐兒借陽氣,又不是真要瞞下她的身份,賀府和長公主府的人自然得實話實說。兩府裡的人也是知道輕重的,定不會嚷的人所共知。倒是咱們府裡請來的穩婆和奶孃等人,你多加打賞,把姐兒借陽氣的利害說了,著她們守一下嘴口。自己府裡的下人也囑一番,著他們稱姐兒為白哥兒,不得提姐兒兩個字。”
蔣華安是武將,於這些測算上頭不感興趣,但這回確是聽從了子母廟裡老師傅的話才保下蔣白的,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然一一的應了下來。
賀圓對借陽氣之說頗有些疑惑,待蔣白一歲時,卻想為她易回女裝。誰知女娃的衣裳才上身沒多久,蔣白就發起燒來,直燒了七天方退。賀圓的魂兒差點被嚇沒了,自此後,也信了廟裡老師傅的話,只小心翼翼把蔣白當男娃餵養。養到如今五歲多,雖略為纖弱,尚算健康,閤府這才悄悄鬆下一口氣來。
尚婕和賀圓在房裡說話,蔣玄蔣白卻揩了小堂弟蔣青,一同端坐在園子裡涼亭內,凝神聽他們的六叔蔣華蓋講故事。一眾奶孃和丫頭候在涼亭外,遞茶遞水的忙碌著。
蔣白托腮聽的入神,她今兒與哥哥蔣玄作一樣的打扮,一頭柔軟黑亮的頭髮用紅絨繩繫著,上頭綴了兩顆珍珠,襯的更加眉眼如畫,俊美非凡。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地過,留下買路錢!”蔣華蓋這會一手叉腰,一手作一個舉刀威脅的手勢,講到緊張處,語氣肅殺,彷彿他就是故事裡那個劫富濟貧的山大王。
蔣華蓋正講的口沫橫飛,抬頭卻見他的三哥蔣華宏從另一頭來了,一時閃了閃神,待要避開,已是來不及了。
“打劫!”蔣華宏聽得蔣華蓋講的是一個打家劫舍的故事,學山大王的樣子躥進涼亭,攔住要跑的蔣華蓋,伸手道:“乖乖將昨兒新得的那把短劍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沒有!”蔣華蓋後退一步,早躥出涼亭外,幾個起落跑的沒蹤影。蔣華宏如何甘心,已是追了出去。
“六叔,故事還沒講完,別走啊!”蔣玄等人急急起身,緊跟在蔣華宏身後去追蔣華蓋。
“玄哥兒,白哥兒,青哥兒!”奶孃和丫頭一愣神,見得蔣玄和蔣白並蔣青跑出涼亭外,都怕他們摔著,在後邊大呼小叫的追趕。
三位小傢伙自打去年跟蔣華蓋學蹲馬步和打一套簡單的拳術,小腿都頗有力,這會繞著花叢跑起來,奶孃和丫頭一時都追不到他們。
蔣玄見得奶孃在後面趕過來,拍一拍手,扯著蔣白和蔣青停下來,脆聲道:“分散,待會在月洞門那邊會合!”說著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蔣白和蔣青對看一眼,也嘻笑著分開方向跑。
“玄哥兒,白哥兒!”奶孃和丫頭見他們三個分開跑,只得也分開去追。只是他們人小身子靈活,三兩下就鑽的沒蹤沒影。
過了一會兒,另一處花叢邊探出三顆小腦袋,警惕的瞧瞧四周,確定無人後,這才互相擊一下手掌,興奮道:“終於把奶孃她們都甩掉了。咱們打劫去!”說著跑到園子裡月洞形的門邊一字排開站著。
“來了,來了,有肥羊來了!”蔣青站在最右邊,由他的角度看去,看到李嬤嬤駝著背過來了,這會向蔣玄報告道:“老大,過來的是一位好下手的老人家。”
“甚好!”蔣玄學蔣華蓋剛才的樣子點頭,嚴肅道:“咱們只求財,不傷人